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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里出错了?

徐母一进门,就看到大女儿苦大仇深地坐在饭桌前。

天都擦黑了,厨房里仍然冷锅冷灶,光吃不干活的死丫头!再这样下去,老两口要被她活活气死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天就去找媒人,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上回你寻死觅活不乐意嫁的杀猪荣,人家上个月就跟隔壁村的寡妇定下了,下半年收了稻子就结婚,你呢?这个瞧不上、那个不乐意,早知如此,当初何苦闹离婚呢!搞得好好的家闹得支离破碎的,三个孩子送了三户人家,造孽啊……”

徐翠气愤地争辩:“离婚是我的错吗?是你的好女婿偷腥,你不怨他,倒反而怪我?”

“他当时不是认错了吗?还答应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是你非要离婚才走到这一步的。男人偷腥是不对,可事情都发生了,你总该为孩子、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就为了出一口恶气跟他离了,现在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徐翠听不下去,腾地起身:“反正我不会嫁给村里那些歪瓜裂枣,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她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包袱卷出了门。

这一次,她决定去外县闯闯,就不信闯不出个人模狗样来!

徐茵收到徐老大托迁户口的同志捎来了一封家书,才知道徐翠离家出走了,这一次不是进城打工,而是搭了一辆南下送物资的运输车,去了外地。

这么说,她没跟雇主家的男主人结婚?

主线剧情彻底偏离原文了?

一时间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担心家里?要不要回去看看?”

程少瑾在她看信的时候,去厨房端菜、盛饭,摆好饭桌见她还在看信,以为她是担心娘家。

徐茵摇摇头:“现下太忙,等秋收后再看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其他的交给时间,生命自会给出答案。

这一世,她致力于北大仓的建设,和小瑾同志一起,夫妻同心、荣辱与共,一心提高粮食产量、优化禽畜养殖。

两人不仅在农场安家,还把整座农场当成了自个的家,一辈子固守北关,为农场的建设事业奋斗终生。

这股奋斗劲一直拼到七十年代末——国营农场迎来了改天换地的制度改革。

政府不再管理经营,而是让农场自负赢亏。

程少瑾和媳妇儿商量后,决定应聘农场总负责人。

上级部门求之不得。

自从改制政策推出以后,农场的不少干部,以农场这些年上缴的公粮、肉猪等漂亮成绩为踏板,升迁的升迁、调部门的调部门,走得快差不多了。

程少瑾愿意站出来挑大梁,领导高兴都来不及。

彼时,徐茵已经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程少瑾不到五十,两鬓已有几缕头发染成银丝,魅力却不减当年。

程父程母一退休就搬来了北关,帮他们带孩子、照顾家里,以便小俩口安心工作。有徐茵暗中调理,两老的身子骨一直都还行,最近提出想回老家颐养天年。

反而是经常下地、身子骨一向不错的徐家二老,别说七十大寿,六十大寿都没熬过,于六五年冬被徐翠在南城跟一个有妇之夫有首尾的消息打击得一倒不起。

彼时正处于严打时期,徐翠和那个男人双双被判了劳改。

消息传回万兴村,把徐家二老气得大病了一场,没挨过那个冬天就相继去世了。

倒是田守富,仍像原文里写的那样,得知小寡妇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备受打击,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想起前妻给他生过三个孩子,算算年纪,也差不多能进工厂当学徒了。于是回到万兴村想把三胞胎接去城里,将来好给自己养老送终。

然而,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