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抱着花盆进屋,在灯光下检查紫鸢尾的根须。
紫鸢尾的根须本就脆弱,被猫踩了一爪,损伤不小。
记得系统仓库里还有包生根粉,上个小世界种草药时跟系统商城兑的。
她接了一杯水,溶了一撮生根粉,浇在花的根部,看能不能救活。
忙这些的时候,徐爷爷问起她的实习单位:“落实了吗?离家近不近?要不要回家住?爷爷给你把房间收拾干净。”
这话他以前也问过,但原身不乐意。
徐家老屋并不是标准的四合院,屋前的院子只有十来个平方,两侧院墙挨着别人家的房子,瞧着逼仄得很。
坐北朝南三间老瓦房,屋后是一口井和一畦菜地。
原身不喜欢平房,何况还是七八十年代造的老式平房,窗户还是木棱子的,哪有落地窗敞亮、大气。
是以她一直怂恿徐爷爷卖了这里去市里买商品房,可徐爷爷念着这里是祖宅,不愿意搬。
爷孙俩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就闹不愉快。
徐茵倒是觉得这里挺好。
把紫鸢尾抱到阴凉的过堂,换了拖鞋,回屋放好包,来到厨房打算给自己煮碗面。
“爷爷,我决定考研,先不实习了。这期间我搬回家住,您觉得怎么样?”
“考研好!考研好!”徐爷爷对她的回答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高兴得两撇小胡子翘了翘,“回家住!爷爷保证不打扰你复习!”
高兴完才发现她在煮面:“茵茵,你不是说同学聚会吗?没吃饱?”
“……”露馅了。
岔开话题:“胡同口遇到满月婶,她说您最近咳嗽比较多,有去医院看过吗?”
“嗨,费那钱干啥!我吃了老茅头配的药,这不已经好了吗?一点没咳了。几块钱就能治好,何必去医院,那地方进去了没个几百块出不来。”
徐茵哭笑不得:“不是把咳嗽压下去就好,治标不治本这哪儿行啊,您吃的药呢?给我看看。”
徐爷爷就把早上才配的药拿给孙女看。
徐茵一看是那可丁,倒不是说不能吃,而是这药纯粹是镇咳为主,服药三四个小时内确实感觉不咳了,可药性一过还得咳。
“明天我陪您上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
“您不听我的?”
“……”
徐爷爷生怕孙女一生气,又跑出去不回家,赶紧应下:“好好好,上医院。”
爷孙俩唠了会儿家常。
徐爷爷许久没这么跟孙女唠嗑了,高兴得眉眼都在笑。
要不是徐茵见天晚了,担心扰乱他的生物钟,催他去睡觉,他还能接着唠。
徐茵收拾干净厨房回了自己房间,精神彻底松懈下来。
她把头发解了,松了松头皮,然后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床上。
望着头顶能看到椽木的屋顶,琢磨接下来的生活。
原身读的社会工作专业简称社工,就业方向主要是社区,可各个社区进人其实有严格的名额控制,别说原身不愿意去社区工作,哪怕愿意,想考进去也不容易。
温赫廷之所以不考研是因为他家准备送他出国,这个消息还没放出来,原身自然不知情。
她是在撞破那两人关系、朝他又踢又打歇斯底里间,才听他说他要出国了,这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