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了活动范围。
但螺蛳壳尚且能做道场,南蛮那么大,足够她转悠了。
何况,比起风云诡谲的京中,还是天高皇帝远的南蛮更适合她苟住小命、不被炮灰。
想通以后的徐茵,彻底放飞了。
次日一早,拿出压箱底的银票,在冯嬷嬷控诉她不该随意动用嫁妆银子的眼神中,留了两张五百两面额以防不备之需,其余打算全部换成物资。
“春兰,你带几个小厮去买粮食、粮种还有蔬菜瓜果的种子。要今年新收的,这样放上一年也不会出虫。实在没有,陈粮也凑合吧。”
“夏竹,你去买家禽,多挑些蛋鸡蛋鸭。”
还剩下两个丫鬟被她派去采购棉花、棉布。
棉花要带棉籽的,棉布的话粗细布都要,完了还要她们找找有没有蚕。
“秋霜,你家乡是临海郡的,知道蚕宝宝吧?就是能吐丝结茧然后织丝绸的?”
“知道!”
秋霜虽不知姑娘为什么要买蚕,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徐茵就教她怎么挑健壮的蚕宝宝,遇到懂养蚕的人,尽管高薪雇下来。
等丫鬟们相继离开,徐茵递给冯嬷嬷三千两:
“嬷嬷,您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换成渔网、鱼竿,外加一批铁片。”
后者才是重重点。
铁的用途太广了,除了改良农具,她还想造一艘船,一艘足以抵挡弱台风的巡逻、捕鱼两用船。
冯嬷嬷惊了一跳:“姑娘,这铁片……”
“能换到最好,实在换不到也没关系。”
燕华不允许私下买卖铁器,一旦发现,流放罪起步。
但王公贵族私底下买卖铁器的多着呢,也没见朝廷怎么管。
徐茵派底下的人出去大买特买的事,并没刻意隐瞒,瞒也只瞒了铁的采购。
冯嬷嬷回来说,铁不好买,费了老鼻子劲才从黑市淘到一百斤。
铁的密度大,一百斤铁其实才九个足球大小,被徐茵分散藏在一众物资里,不易被人察觉。
这时候她庆幸不是在后世,过安检不会滴滴叫。
而且王府的车骑,守城门的小兵哪个敢举着长枪往车厢里瞎戳?
但就这一百斤铁,却花去她三分之一的银票。
很快,未来王妃花光嫁妆银子的消息,在王府人员内部传开了。
倒不是他们八卦,而是嫁妆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光女人清楚,男人也清楚。
毕竟谁没有娘亲?谁家娘亲不到万不得已会动用嫁妆?
相府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不说,南下这一路,竟然把压箱底的万两银票给花光了。
这可不是十两、百两,而是整整一万两呀!
妈呀,女人花起钱来真恐怖!两个月花光一万两,谁娶得起呀!
哦,马上有人娶了!还是皇帝做的媒,到封地就完婚……
话说皇帝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人女人赐给自家王爷哦?真不是派来搅乱王府、让王爷头疼的?
不由对他们王爷投以无限同情的目光。
燕恪瑾:“……”
徐茵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就算知道,也是一笑置之。
嫁妆不就是娘家让出嫁女挺直腰杆子、让生活过得更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