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书院食堂管事的,终于说动了山长,多讨要了一些采买的钱,要来林春燕这里买上些鱼酱和咸菜。
这个管事的先让自个儿的娘子过来,也别说他们是书院里的,只问要是多要的话,价格能不能便宜一些。
自然那省下来的钱,就能进了他们的腰包。
于是林春燕在吃完饭盘账的时候,就看见了那管事大娘过来。
这大娘先在他们铺子里扫视了几圈,闻着那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香味,看着索唤窗口那排起的长长队伍,心里就是一阵不痛快,不由自主地就问出来,“你这做菜是放了多少的油,怕就是土坷垃也能炒成好吃的来。”
林春燕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可这一上来就说她用油多的倒也是少见。她对着那大娘笑了笑,“这却是说错了,炒菜也不是一味地放油就能香,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里面的学问大了去。”
大娘就撇撇嘴,“不过就是把菜炒熟了,能有什么学问,就是你们这些人瞎掰扯的。”
段夫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脸色沉沉地问这大娘,“这位娘子,不知道你是要买什么东西?进来就先挑我们的刺,倒是少见这样的客人。”
那大娘一看段夫子这脸阴沉沉的样子,就让她想到了书院里的那些夫子们,也是这样的板着脸训斥人。
她不过是一从乡下来的老婆子,对这些读书人都是畏惧的很,平日里在书院里看到了那些夫子们,也是不敢打招呼,远远地躲起来才行。
林春燕见段夫子不过说了一句,那大娘就不敢吭声了,只能叹了一口气。
这有时候真不知该找谁说理去,明明同样的事情,她说出来就不如这段夫子说出来顶用,就只因对方是个相公又是个读书人。
她干脆也不在理会这大娘,自顾自地把要用到的青梅算出来,又让胡大郎去帮忙,跑了腿买了些酒曲回来。
过几天,她就要酿青梅酒了。
回去之后,先把院子里晾晒好的那些花都收到了布袋里。前些日子,还没这么热的时候,几个小娘子上山还挖了些野花回来,把门前那块空地上多种了些。
又说起夏天的时候总下大雨,院子里难免泥泞,不如也铺了青石砖出来。
这都是有专门做活的匠人,像那高门大院里面,听说铺的全是青石板砖,哪怕不从廊下走,也不会把鞋袜沾湿。
林翠香把他们家门前也种了很多野花,这时候就开了不少,红的黄的粉的,不等走近就能闻到一股花香。
“从前的时候,看你们家门口开着那一丛丛的野菊花,心里就羡慕得不行,只恨不得也挖一些,回到自己家里面种去。”
如今他们家门口也种了,她还学着林春燕把房间里放了竹帘,可惜现在没办法做菊花枕头,只听林春燕的,把刚开的月季花洗干净之后装到了枕头里,也算是有几分淡淡的花香。
可惜花开得都不长,还没等人欣赏,就都凋谢了。
“橘子也快吃没了,要想再吃,最少得等上多半年,还好马上有杏儿了。”
狗蛋爹已经不用林春燕专门嘱咐了去找什么东西,他自个儿就咂摸出味道来,怕其他地方有什么这里没有的果子,还特地跟着狗蛋姥爷翻山越岭地去了另一边的山,回来就带了不少的东西。
那边的山上没住着人,并不好上去,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