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一眼,“哪里都有你,你这个老头不也出来摆摊了,做什么只说我。”
糖水老大爷有些尴尬,摸着鼻子笑了两声,他家的孙儿之前不知道做了什么,山长和那宋书生一道找到了他家里,把他家那孙儿带过去问了些话。
回来就说不读书了,要去南方做些小本买卖。
这可把糖水老大爷给惊到了,他天天出来摆摊,这样的辛苦,不就是为了供他孙儿读书,怎么说不读就不读了。
糖水老大爷又押着他孙子回了书院里,非要把事情问清楚了。
山长叹气,直接把话同他说明白,糖水老大爷这才知道自个儿的孙子做了什么样的糊涂事,竟然和那些私铸银钱的人勾结在一块,还想陷自个儿的同窗于不义。
这事可大可小,山长不过看他孙儿年岁较小,受人蒙蔽了,才只让他退了书院,不再来这里读书,并没有抓起来报官。
糖水老大爷知道之后,又怒又气,回家就病倒了。
他也没脸跟别人提起这事来,且那私铸银钱的事可是犯了大忌,只说他那小儿想下南方游学,这才糊弄了一二。
两个人依然这样爱互相拆台,倒把林春燕逗得合不拢嘴,不忘叮嘱,“好歹要穿上那蓑衣,预防一二,总不能真生了病。”
他们这摊子上,都支着大一些的油纸伞,只是下雨天难免会觉得有些凉,来喝饮子的人也不多。
可就只那几个人,他们也愿意冒着风雨过来。
这边的方娘子就更不用说了,见了林春燕就亲热得不行,“上次小甜爹回来,说你教了他那什么面包窑的做法,倒让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林春燕就笑,“说这些话做什么,你不是又给我做了几身衣裳和鞋袜,我穿着都正好呢。”
“这值当什么,那些个鞋袜随便个人就能做出来,可你教的那面包窑,怕这十里八村都没人会。”
方娘子是受了别人一点恩惠就会诚惶诚恐的人,非要谢回去才行。自从教了方相公那面包窑的手艺之后,陆陆续续的,林春燕已经收了不知道多少衣裳鞋袜。
就连张大娘和林桃红也有份,虽然料子平平,但针脚十分的细腻,一看就是方娘子用了心的。
又说了几句话,林春燕就回了铺子里,只头发略微有些湿,也就没管。
张大娘还是从后厨里探出脑袋,板着脸训斥她几句,非要让她喝了一大碗紫苏水才罢休。
林春燕却很高兴和她说,“咱们家那南瓜苗也长出来了,总算没白瞎了那些个种子。”
等过几天了,再去找些羊粪来施施肥。
羊粪是好东西,他们家那只母羊之前就牵了回来,不过一个羊的生产力不足,产奶不多,还得去找那周大爷再要一只来。
说起那羊奶,林春燕就想吃一些奶制品,说好了回去要做。
张大娘撇撇嘴,“干了一天的活,也不知道歇一歇,回去了还净瞎折腾。”
林春燕把刚才一路上随手摘的那些花放在一旁,拿了个盆子把它们泡进去,洗净之后也能泡水来喝。
藕粉还要几天才能做好,林春燕见今儿个下雨,来店里吃东西的人不多,多数都是叫了索唤回去。她想了想,就拿了个食盒,把店里的炒好的菜装到里面,说是要去找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