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和他一样,也无处可去,没?有家可回了。
他耳边是她在宗门里说:我原本是有灵根的。
她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原本可以像她的弟弟一样修行,像宗门里的师姐师妹一样御剑而行,谁也欺负不了她。
裴颂没?再说话,从芥子囊中取出了几张银票递给桂香:“我受了伤不方便下山,劳烦你下山一趟买些师母需要用的东西?吧。”
柔软的被褥,绫罗绸缎的衣服,还有她需要的止痒药膏。
桂香忙将银票推回去:“怎么能用您的钱,我有钱,小姐把她的积蓄都?给我了。”她又说:“她把能给的金银细软全给我了,让我带着回老家养老,小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或许是吧,她只是讨厌他而已。
桂香收拾完被褥就着急忙慌的下山去采购了。
裴颂拖着受伤的脚走到了门口,看见不远处的溪边宋斐然坐在一块青石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阴阴的,像是又要下雨。
不回来吗?是想吃鱼吗?
裴颂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她突然低叫了一声慌张站起来,捂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什么东西??”
是被蚂蟥咬了吗?
“别动!”裴颂立刻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也顾不得?没?有戴手?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捂着的手?:“是蚂蟥吗?松开我看看。”
他的手?指很热握在宋斐然冰冷的腕上?能感?受到粗粝的茧子。
宋斐然望着他,松开了捂着的手?。
什么也没?有,完好无损的在他眼底下。
“裴颂,你是蠢货吗?怎么那么容易上?当啊?”她语气里又带着那股得?逞的快乐。
她又戏耍他!
裴颂当真有些生气,丢开她的腕子要走。
她又伸手?叫住了他:“跑什么啊,扶我回去,太滑了。”
裴颂站在原地,既生气又无奈,知道?滑还要来溪边?
他背对着她将手?臂递了过去。
她却握住了他的手?背。
冰冷的手?指碰到他满是疤痕的手?背,令他不自觉颤了一下。
她……不介意他的手?吗?
她不是嫌他的手?恶心吗?
可那只白皙的手?握得?他很紧,柔软的贴在他的疤痕上?,指尖插入了他攥住的掌心里。
尖利的指尖轻轻刺在他掌心里,他抿紧了唇,耳朵红了一片不敢去看她。
该死,只是碰到她的手?指,被她的手?指握住,他的伤口就湿湿热热起来。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像个畜生一样,对着他的师母想入非非……
……
在下雨之?前?桂香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将东西?一样样放好,嘱咐宋斐然药膏怎么用,被褥睡前?用新买来的汤婆子烘烤一下。
宋斐然一一应下,又催促她快点下山去,赶在天黑下雨前?离开这里,乘车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