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干点虚构史学家的活。”
“好主意。”
欢愉命途都走了,假面愚者还有什么不敢的,没有阿哈坑他们,他们不反坑过去的道理。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凑到了一起,确定了编排阿哈的事后,又互相交流了一下最近的收获。
那厢阴谋阳谋暗潮涌动,这边你跟假面愚者互相分享寰宇中的乐子,并致力于让那些乐子的原型听了都认不出来。
你还是自己的家庭小故事。
你说:“我丈夫正在照顾我的金主,还非常高兴。”
“哈哈哈哈。”
你想,从这笑声来看,他应当完全理解了这是怎样一个乐子。
他憋着笑:“那你的丈夫……哈哈哈,会照顾阿哈吗?”
“应该不会,但没关系,我还有第一任金主,我想祂会非常乐意。”
家族的侍者沉默的看着假面愚者笑得前俯后仰,笑声都克制出了断续音,在他即将询问前,假面愚者才收敛了笑声,只嘴角咧开着:“我非常期待,朋友,你永远是愚者的朋友。”
“哦,那么朋友,你准备提供我什么乐子?”
答案是一份纯然的快乐。
被装在玻璃罐里,用糖纸包裹着童年的甜蜜和快乐。
“送给你的小鸟。”
他非常绅士的,“祝愿他能够抚平内心的燥郁。”
“很合适的礼物,朋友。”
你拎着这份礼物从现实回转到了梦境,在你踏入梦境的那一刻,繁育安静的被虚无吞没,整个同谐的梦境只剩下你和星期日正在孕育的虫子。
以及——
一个耳羽都在发抖的星期日。
家族的话事人这段日子狼狈的时刻太多,孕育令他把控自己的情绪和仪态都需要花费上更多的功夫,激素的急剧变化又让他的失控次数更加频繁。
在当下。
在公司和家族的交锋期,匹诺康尼的混乱期。
你的到来令他的强烈不安有了出口,同谐的家族虽然会离他远去,但繁育的虫群会对他不离不弃。
拥抱时的肌肤相贴,可以胜过千言万语。
他的情绪逐渐和缓稳定。
他说:“妹妹死了。”
又问:“你能带回她吗?”
“你决定成为我的令使?”
“是。”
“那家族的事与你无关了,话事人先生,我会跟希佩商量一下这件事,将你的妹妹从真实的匹诺康尼放出来。她喜欢繁育吗?”
他抓住了你的衣袖。
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你爱护正在孕育中又格外脆弱的母体,亦如你跟繁育相处的时时刻刻。他不爱繁育进入你们的巢穴,那会让他在梦里都是虫子,寝食难安。又对你依赖,明明你亦是繁育星神,是虫子,人形削去一块,就是一场虫灾。
他的耳羽垂下,蹭着你的肩膀,体温与你相比显得过高,平静的陷入了睡眠。
包裹着欢愉的糖果放在了柜子上,已经被吃掉了几颗。一粒虚无在房间里,吞掉一些令他过激的因素。
宁静,祥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