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德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是,目前是这样,齐文进闻风而逃,而祁康顺还在病床上,口不能言,其实问也是白问,他都这个情况了,怎么会和我们合作交代自己亲家的不法事情?”
“说来说去,最关键的一个人就是这个叫陈勃的了?”芮博源问道。
霍阳德无奈的点点头。
“他这算是涉案吗?”芮博源问道。
霍阳德摇摇头,说道:“问题的难点就在这里,从刁成双交代的这些东西来看,陈勃和他们是对立面,包括师宏钜,和陈勃也是对立面,但他是知情者,他在福相县工作过,而据刁成双说,戴冰就是逃到了对面,我来汇报工作,一来是这些情况你得知道,二来,这个戴冰也是个关键人物,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派人偷偷过去,把人抓回来……”
芮博源一愣,他明白了霍阳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越境把人抓回来。
芮博源看向霍阳德,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不怕有人听到。
“有多大的把握?而且人选也是个大问题,对面不太平,还有地雷之类的,万一造成了伤亡,这又该如何处理,你想过吗?还有,对面几乎是全民皆兵,一旦动了枪,会有伤亡吗?”芮博源问道。
这些问题,都不是霍阳德能回答的上来的,出了事情还是要算到自己头上来,霍阳德要真是有那个本事,就不用来找自己商量了,直接去抓人不好吗?
芮博源的问题,让霍阳德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把握。
“唉,我实在是不甘心啊。”霍阳德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
“腐败分子是抓不完的,没必要揪着这一个方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这个叫陈勃的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按照刁成双说的,那陈勃和他们的交往还不算浅,说不定会有收获呢。”芮博源给霍阳德指出了这么一条路。
霍阳德虽然无奈,但是也不得不听他的,毕竟,越境抓人这事还是需要地方配合,而这些都需要芮博源点头,他一个纪委书记是指挥不动那些边境人员的。
刁成双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陈勃和齐文进,以及戴冰戴露和师宏钜,还有死了的罗星河的事情,都卖的干干净净,交代的那是异常爽快,主打一个老子进来了,你们也不要想着在外面逍遥的意思。
钱晓波没有通知陈勃,一动没动。
到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确定霍阳德来汇报师宏钜的事情有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按说汇报一个副省长违规事情的时候,自己这个秘书是不该在场的,但是看霍阳德刚刚说的很是随便,丝毫没有避讳自己这个秘书的意思。
虽然这是给自己面子,可是有没有怀疑自己和陈勃的关系的问题呢?
谁他妈知道刁成双到底交代了什么?刁成双对自己和陈勃的关系到底知道多少?
正是基于这个判断,钱晓波没有乱动,因为他也明白,自己不动可能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