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勃不明白,以陈勃的身份地位,这种传达不满的方式怎么也轮不到他,可是领导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怎么交代给你的,你去做就是,不用问为什么,这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所以尽管陈勃不理解,依然捏着鼻子做了。
坐在自家阳台上,看着山下的风景,喝着关初夏给他冲的咖啡,说了一下单位的这些破事,陈勃唏嘘不已。
“看着老谢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管子,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前几天还和他一起吃饭,这差点就是阴阳两隔,人啊,真是世事无常,老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最近老有这样的思想,感觉整个人很懈怠。”陈勃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说道。
关初夏看出来他的情绪不高,于是想要出言宽慰他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勃的手机在小茶几上剧烈的震动起来。
陈勃坐直了身体,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
“哪位,还能是哪位,陈主任,你可真是好逍遥啊,陪着弟妹这么逍遥过日子也不错,不过有些事你不能不给个说法吧……”陈勃听着这话,把手机的免提打开了,黄飞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陈勃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黄飞章这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味道,听这话的意思他一定是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这个死老道,什么意思?我欠你啥了?给你个毛线的说法?”陈勃怒道。
黄飞章不急不躁,说道:“我上次和你说过了,项兴国死了……”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在哪,我们见面谈吧,你在电话里说这些干嘛?”陈勃确实急了,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陈勃看向关初夏,说道:“你先回屋吧……”
关初夏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前半段没听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可是此时的陈勃一脸紧张的看着周围,尤其是最后问对方在哪,这意味着刚刚自己和陈勃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想到这里,关初夏也有些紧张了。
回到卧室后,两人坐在床边,陈勃说道:“不用担心,这事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和他们摊牌吗?我早就说过,这事一个处理不慎,很有可能把你牵扯进去,现在你手里已经没有什么牌了。”
这也是陈勃感觉很被动的原因,陈勃手里的牌都给了白洁了,黄飞章又找上门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然,他们就在这个小区的高层住宅楼里。
从他们住所的阳台用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陈勃家的露台,这让陈勃非常不爽,可是更让他感觉不爽的是,在陈勃进了门之后,发现还有一个陌生人也在这个房间里。
“他是谁?”陈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