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云山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脑子就是那么大一块,盖住一块就缺一块,当一个人被愤怒遮盖住大部分脑子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决定。
从昨天见了查乐天,阚云山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向陈勃开战,可是当他们吃完了早茶的时候,阚云山的愤怒没有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
如果事情真像是陈勃说的那样,那就意味着由账本引发的事情还没完。
白永年吃了药,坐在轮椅上微闭着眼睛歇息,最近他时常感觉自己很累,身体的机能也大不如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很着急,也很恼火,但是身体上的问题,他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门外有关闭车门的声音,他以为是陈勃兄妹谁来了呢,但是当有人推开客厅的门时并未有惯常的问候。
他睁开眼,看着门口站立着的人。
因为是逆着光线,好一会他才看清楚进来的是谁。
“你这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打算把那些秘密都带到地下去?”一眉道长缓缓走过来,眼神里精光直射白永年的身体,仿佛是想把这个人看透一样。
白永年笑了笑,懒得搭理他,一眉道长坐在了沙发上,依旧是直视着这个老家伙。
他们都老了,区别是一个有病,一个身体还算是康健。
“你不在省城待着,又来这里干嘛?”
“魏阳兵去北京了,得过几天才回来,我在省城也没事,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呢?”一眉道长淡淡的说道。
可能是积蓄了很久的力气,白永年睁开了眼,挣扎着摆弄了一下轮椅,调整了方向,此时他是正对着一眉道长了。
“把手机递给我。”白永年说道。
一眉道长顺着白永年的目光,看到了沙发上的手机,拾起来递给他。
陈勃正在向万蕾汇报这几天的工作安排,这是秘书的本职工作,自从自己担任秘书,齐佳楠来的就少了,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指导着其他的临时秘书干这些事。
手机震动起来,陈勃从兜里拿出来本想挂掉,但一看是白永年的,于是看向了万蕾。
“老白的电话……”
“接吧,别是有什么事。”万蕾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