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妈很可怜,尽管我爸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妈从来对不起我爸。”陈勃开车,他们从后视镜里都看到了站在门口送他们的靳颖。
陈勃点点头,伸出手,握住了关初夏的手,他的本意是想给她一点安慰。
可是关初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陈勃觉得自己这个安慰实在是多余。
“陈勃,我不反对你在外面找女人,还是那句话,别让我知道,如果我知道了,要么离婚,要么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我妈现在这样,我做不到,也不会把自己焊死在婚姻里,我不想做我妈那样的贤妻良母,也不想委屈自己一辈子,到死了被人评价一句,嗯,她是个好人,我都死了,你说我是个好人,对我有个屁用?”关初夏的话声音不高,但是却一字一句都嵌在了陈勃的心里。
陈勃还是点点头。
“我爸没吓到你吧?”关初夏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就是被威胁了,我要是一意孤行的娶了你,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我可能在正科这个级别退休了。”陈勃哀叹一声,说道。
“正科,不低了,挺好,再高了容易迷失自己,再低了又觉得不甘心,正好,不高不低,可能是做医生的原因,每天都在经历生死,所以我很看得开,人就活一辈子,死了就死了,哪有什么来世,怎么舒服怎么活,我不想为任何人活,我就想活我自己的样子。”关初夏的身体歪了歪,斜靠在陈勃的肩膀上。
“好,没问题,只要你想明白了就行,我就怕你到后来后悔,觉得是我耽误了你。”陈勃说道。
关初夏没说话,依靠着他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们都很累,年轻人不知道节制,而且他们还在努力的造人运动,尤其是关初夏,她的理论是没问题的,可是以前没有实践的机会,现在有了实践的机会和对象,简直是想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实践一遍。
在他们快要到南港的时候,陈勃的手机开始剧烈的震动,一开始因为风噪的原因,关初夏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手机震动个没完,陈勃不得不接了。
电话是高宁打来的。
“死了?怎么死的?”陈勃一愣,问道。
关初夏本想换个姿势继续睡的,可是被陈勃打电话的内容吓到了。
“从市局向看守所转运的过程中,在市局的院子里挣脱了押送人员,直接上了办公楼,从楼上跳下去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而且从院子里到楼上,那么多到门,他就那么轻松的通过了,现在,这事麻烦了,先说这么多,你回来再说吧。”高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勃的手机一直在耳朵边放着,一只手开车,直到关初夏把手机从他的耳边拿开,他才意识到高宁挂断了电话。
“注意开车,要不,前面停一下,我替你开。”关初夏问道。
关初夏从始至终都没问谁打来的电话,谁死了,只是想替换他开车。
邱明德站在办公室里的窗户前,楼下那个用粉笔画着的人形印记还很清晰,周围围绕着一圈隔离带。
那个人形的粉笔画是曹雨石留下的,刚刚来自首,还没交代出什么东西呢,就发生了这种事,邱明德觉得自己的周围围着的人和自己都不是一条心,从轻易的让曹雨石冲上天台自杀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