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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既没有办法寻到它的踪迹,又没有办法根除。这些时日,我等阅尽医书,终于寻到了能将摄政王体内蛊虫诱引出来的办法,但在如何找到蛊虫的踪迹一道上始终没有头绪。还是悠悠想到办法,说或许可以从太上皇身上着手。”

顿了顿,他详细道:“先前冯章说过,一旦母蛊有动,那子蛊受到感应必然会活跃。我们正可以趁子蛊最为活跃之时,将它从摄政王的体内引出。在下和悠悠、冯章一道商讨多时,觉得此计或可一试。”

江怀允未置可否。

倒是谢祁认真听完,谨慎地问:“你们打算如何让谢杨体内的母蛊苏醒?”

“置之死地。”骆修文直言道,“同命蛊意在气血相连,母蛊性命攸关之时,子蛊最为活跃。”

此举虽然可行,但着实冒险。

谢祁蹙着眉,久久没有出声。

江怀允淡声问:“你有几成把握。”

“保守估计,六成。”骆修文慎重出声。

行医之人惯来话留三分,六成已然是极有把握了。

江怀允侧眸望向谢祁,神情平静,但眸中已然暗含坚定。

谢祁也曾被置于此种境地,自然懂得江怀允的想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尽力一试。倘若被同命蛊钳制的人是他,哪怕只有三成的把握,他也愿意一试,遑论如今有六成。

关心则乱。

谢祁克制住潮涌般的担忧,冷静应下:“我来安排。”

*

解蛊之日定在五日后。

起初众人计划着将太上皇和摄政王同时安排在一处,但不论是摄政王去皇宫,还是带太上皇出宫,都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解蛊不知要持续多久,万一拖得时间长了,摄政王一直留在宫里,太引人注目。

太上皇颁行罪己诏之后,虽然始终安分守己,任由刘太医看守,但若是带他到摄政王府,途中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权衡之后,谢祁最终拍板,命冯章和刘太医留在宫内,骆修文和魏云悠则在摄政王府为江怀允解蛊,相约在午时正刻一道动手。

为防谢杨节外生枝,谢祁特意提前遣去了勤政殿的宫人,命羽卫重重把守,又将韩子平送到宫内坐镇。

安排妥当之后,约好的解蛊之日也终于到来。

谢祁推了所有的政务,一直在寝居门外守着。

时已入冬,虽然骄阳当空,但总有厚重的层云不时飘过,衬得视野忽明忽暗。冷风吹过,枯枝簌簌作响,更添几分清寒。

谢祁似乎不觉冷,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衫,直挺挺地立在廊下,若非不时朝屋内张望,险些让人以为是无悲无喜的雕像。

寝居内一直没有动静传来,管家在原地焦急打转,又见谢祁穿得薄,唯恐摄政王还没痊愈,这厢又倒下去一个,忙要上前去劝他进屋避寒。

同样守在一旁的康安眼明手快地拦住,朝他摇摇头。

管家担忧不减,低声问:“不管?”

康安也跟着压低声音:“等再冷些时,拿件氅衣给王爷就足矣。”

王爷这会儿正是最忧心的时候,绝不愿意闲杂人等去搅扰他,更别说离开这里去旁处歇着了。

管家重重叹了声,闻言也不再坚持。

寝居周遭阒然,安静得连风声都似乎有了实质。院落中落下的阴影缓缓侵袭,直至吞没了大半地界,房门才从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