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他们每一个人出去时,脸色都是风雨欲来。
他们经历过上次三天找不到宋吟的事,所以临出门前,每个人的心中都绝不会放松。
……
迟晏寒在公交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卖铺找见宋吟。
当看见那围着枣红色围巾的人,小脸生白地蹲在店门口问老板那箱酸奶多少钱的时候,迟晏寒双腿发软,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树,大概会直直跪在地上。
但他知道,他对宋吟发不起脾气。
哪怕宋吟一晚上不回信息,在这安然无恙买东西,让他煎熬地找过一条又一条街,最终找到人时,他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宋吟付完款后,提起一箱奶,刚一回头,就看见了外面盯着他的迟晏寒,以及他身后接踵跑过来的两个男人。
他很没心眼,眼睛弯弯地一笑,像屋檐上洁净的雪,笑得很干净,还叫他们:“哥哥。”
白野像按耐不住的炮仗,被一点燃,大步就走了过去,“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回信息?”
宋吟见他语气这么冲,有点不太高兴,笑容敛了敛,发脾气道:“手机没电了呀……不许这么和我说话!”
白野从宋吟手里接过那箱酸奶,然后便发现,宋吟拿出来的手机果不其然有个红电量的电池。
他不太能忍住脾气,不过在宋吟面前,他学会了认错,抬手按按眉骨,哑声道:“宝宝我没和你发火,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晚,还不回消息,我怕你出事。”
他冲点还好,一软下来,宋吟就有点不知所措,拍狗一样拍拍他,心虚道:“我没事,我以后一定会带个充电宝出门。”
宋吟又拍他脑袋:“哥哥别臭着脸了,是我不好。”
他仰起脸眼巴巴看白野,刚还怒火烧心、想要把所有东西砸烂的白野,居然配合了他这样一个动作,低下头,让他更好摸自己。
不过,他那双桀骜的眉梢依旧皱着,问宋吟:“你中间去哪里了,从场馆回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确定没碰到什么事?”
宋吟收回手,尽量镇定地从白野身边经过:“没有呀,你怎么总想那么多。”
他跑到迟晏寒身边,拉了拉迟晏寒的衣角,“你今晚不是总催我回家吗,我们快回去吧,我都有点饿了。”
说着,他又去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顾清惟,一视同仁道:“哥哥也一起。”
顾清惟低声道:“好。”
小卖铺就在迟晏寒家附近,所以也不用开车,步行就能回去。
宋吟从后面看见迟晏寒用钥匙锁上车门,眼神不由放空了些,想起两小时前拦住他的男人,在寒风中也穿着一件衬衫的霜墨,告诉他自己要去自首了。
会带着白尚温一起。
来之前打很多腹稿的霜墨,最终也只是抱了抱宋吟,然后又似是而非地望着宋吟,说他妈妈是个好人,他也很好,很漂亮。
宋吟知道他说的是原主妈妈,所以全程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霜墨准备离开之前,说了声“哥哥再见”。
这样看,宋吟确实没出什么事,充其量,只是碰见一场道别吧。
……
迟晏寒认为今天并不算一个圆满的日子。
他过得忐忑不安,特别不顺利。
即使在演唱会上得到最夸张的应援,得到了许多粉丝的提前祝贺,迟晏寒也无法喜悦起来。
先是在晚上被宋吟的失联吓一跳,再是准备提前检查一下蛋糕却发现上面他和宋吟的小人立牌早已融化,最后又收到经纪人的通知,说准备好的礼物因为突然的暴雨无法送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相当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