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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从马上摔下来过,就他摔了。

丢脸至极。

但他们都不敢吭声嘲笑,因为苏御桥家里的地位是他们这伙人中最高的,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有些乐子心里过过就得了,谁敢真的上去触霉头。

他们围在苏御桥身边,一副“有什么东西尽管让他们去做”的嘘寒问暖样。

“御桥,”有人指了指苏御桥的腿,“你这腿得老疼吧?”

苏御桥闲散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回答你的傻逼问题吗?”

确实傻,还明知故问,没话找话的硬说,那人被这么直白地点出来,面子有些挂不住,讪讪地挠了挠眉毛:“就是问一问……”

拽什么?

看来还是摔得不够重,还能给他骂人的功夫,那人心里嘀嘀咕咕地埋怨起苏御桥的清高,恨他让自己丢脸。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他是收拾不了苏御桥,但总有人能收拾。

每个星期这个时候苏御桥的家属都会来接他,要么是他爸,要么是他大哥,要么是他二哥,不管哪一个都不把苏御桥当宠爱的宝宝,只要苏御桥犯错,他们便能当所有人的面批评苏御桥。

据说这几人本身就对苏御桥上马术课这件事颇有微词,觉得在马上跑来跑去的太危险,是苏御桥硬要上,闹了几回才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

这回苏御桥摔下马,正好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并且预想过很多次可能发生的事,要是等下来的是苏御桥他爸,说不准一条鞭子就会抽上来。

来的要是其他两个,就算不会动手,也会当面训斥苏御桥。

想想都爽,他被苏御桥下了脸,但能看个笑话,不亏。

苏御桥就拽吧,也就只能拽这一会儿了,看看等下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苏御桥的确在烦这件事,当初他能继续来这个马场就是签订了一个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保证书,现在他小腿骨折,算是食了言,他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他希望时间再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

苏御桥脑子里腥风血雨,右侧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御桥,你之前说你只有一个哥哥不是亲的,是不是真的,还是说你有其他哥哥不过在瞒着我们。”

苏御桥莫名其妙扫过去一眼,“我摔了腿,你摔了脑子?”

那人眼睛直视,不知道在看什么,问了句:“你和你每个哥哥关系都很好吗?”

苏御桥一般不回答这些无聊八卦,但他此时却突然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这可没准。”

那人没信:“你之前说过你每个哥哥都喜欢。”

苏御桥刺他,“我一岁的时候还说过我喜欢喝奶粉,现在呢,我要是还说我喜欢,你信吗?有些东西不可能永远不变。”

那人还真像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说得有道理,那前面那个,是来接你的吧,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什么前面那个?”苏御桥觉得他用词古怪,却也下意识看过去,待他看清远处走过来的身影,胸腔处的心脏忽然丧心病狂地狂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