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吟没别的想说,“放我下来。”
苏御桥把缰绳一圈一圈勒紧,发狠地一拉,黑马张口就喷了一股气,蹄子下面灰尘滚滚,比刚才更快地跑了起来,眨眼就远离了厢房。
宋吟气得脑袋发昏,咬住嘴唇的力气也从轻到重,苏御桥在发什么浑?他这么抗拒,不仅仅是想和苏御桥保持距离,更多是,是因为他有点怕马啊……
苏御桥把马赶到了赛道的起点,裁判一声响起,和苏御桥在同一条线后面的几匹赛马同时迈动四肢,不过苏御桥要比他们更快,所有选手用的都是体型差不多的同种名马,所以不存在品种上的差异。
苏御桥确实在赛马上有天赋,只是他肩背上的伤有些影响发挥,宋吟看到他和其他选手拉开距离后不动声色地耸了耸右肩,估计是贴药膏的地方没有好全,拉缰绳拉太狠开始疼了。
上等校区后面靠山,一条盘山道路弯弯绕绕地绕了上去,拉的界线之外有许多举着牌子喝彩的学生,各自为各自支持的选手鼓舞,他们发了疯一样地嚎叫,为自己今晚下的注怒吼。
而宋吟被掳上马被迫当了苏御桥的同伴之后,苏秋亊终于赶了过来,他打开厢房,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有些凹陷下去的坐垫。
苏御桥眨眼和其他人拉开了一小半的距离,来到一条巨弯的山路上,这条山路此时只有苏御桥一个人,宋吟本来趴在马背上,脸颊贴着马背,后来他被苏御桥捞在了怀里,他侧头看了看,意识到苏御桥在询问他的情况,没有逞强:“我有点害怕……”
马背颠得厉害,宋吟也因为这个力道往后撞了几回,可他轻,每次撞都像是小猫挠痒痒。
他的声音被风吹卷着到了苏御桥耳边,不知是不是因为赛事的紧张,苏御桥整个人像是被推到了悬崖之下,四肢有着沉重的失重感,他恍恍惚惚地感受着胸前的柔软。
好喜欢宋吟,真的……
他大概天生骨子里就喜欢这样的,喜欢能适时朝他示弱的,喜欢柔软又狠心,能利用一切心机和感情只为达成目的的,只有宋吟能满足他的需求和幻想。
苏御桥放缓了速度,宋吟不太能感觉到,只觉得自己的反胃好了一些,他重新趴到马背上:“御桥,你们不是每晚都要在厢房里待一阵子,今天怎么不了?”
苏御桥只感觉怀中空了一下,他喉咙动了动,“每晚都要,但是是在第一场赛马之后。”
苏御桥刚才说赛马开始之后就不能听到声音了,是骗他的,宋吟缓过最开始的心悸,心思慢慢动了动。
他背靠着苏御桥的胸膛,看他时不时去揉肩,“还疼吗?”
苏御桥本想说不疼,到了嘴边却成了:“还行。”
宋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感情是利用起来最趁手的,所以他趁这个时候不经心地一问:“御桥,你们每晚把下等校区的人叫去厢房,到底在做什么?”
苏御桥扬了扬缰绳,僵着嗓子说没做什么大家聚一起玩玩,他语气僵直,宋吟不用戳穿他都能自己露陷,看来被嘱咐过苏家的秘密不能随便和外人说。
魔灵游戏的宣传语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魔灵的寻子之路,宋吟试探地问:“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