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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这么个事,你听明白的话就回吧,你那前辈很难活了……”

老头念念叨叨,这段回忆对他来说充满血腥,每次回顾都心情激荡,他摇了摇头,最后劝了一次,让宋吟快点走。

对于萍水相逢的人,他已经做到该做的了,他劝过,别人听不听他管不了。

只是船上的人长得实在讨喜,他又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劝了劝,劝宋吟节哀,不要再想着进水洞里找人,为自己的命着想。

想到家里还有半点大的小孩等饭吃,老头从石头上站起来,最后劝了几次才走。

留宋吟在原地,抓了抓一旁的船桨,脸色白了些。

老头刚才说,那片荒地是在五年前被包下来的。

五年前,是陆长隋刚好掌权的时候。

宋吟出门前趁陆长隋还在谈事时查了查,掌握了一些信息,他的舅舅陆长隋并不是陆家的嫡亲子,而是被领养的,他和陆家的每一个人都毫无血缘。

陆长隋在陆家立足之后,包下这片荒地养着那些羊头男,再之后有人相继出事,联系木屋人民日报上被划烂的人脸……

就好像是陆长隋在一点点发展自己的势力,再向曾经的罪过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复仇。

……

宋吟进荒地找了半小时,没找到人,心事重重回了木屋。

他刚刚很少说话,但刚进木屋发现自己也蛮渴的,他拿出水杯,给自己接了一壶,仰起头喝的时候看到右边的房间关着门。

陆长隋还在里面谈事情。

木门里有两道男声传来,宋吟一下就能听出哪道是陆长隋的。

宋吟兴致缺缺收回目光,将水杯放好在桌面上,走回房间打算补觉。

路过另一间房时,他冷不丁听见“沈怀周”三个字。

宋吟停下脚步,只和内心的道德抗争了一秒,便轻轻踮起脚走近那间房,耳朵靠近木门。

他本来重量就轻,还踮起了脚,两只素白的手全部压在门上,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但里面两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宋吟耳朵几乎贴近木门,屏息凝神地听,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

他难免着急起来,连自己的呼吸都憋住了,把耳朵往前凑。

凑到了一扇质感不一样的“门”。

宋吟的手脚一下僵住,踮起的脚跟落回地板,缓慢地抬起眼看向门口的陆长隋。

之前宋吟没留意,此时此刻才发现陆长隋特别高,眼睫是漆黑的,嘴唇是淡色的,脸的轮廓很明显,他只能到陆长隋的下巴。

陆长隋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宋吟就此地无三百两地:“我路过。”

越说越心虚,在陆长隋难以言喻的目光中。

宋吟颤悠悠抬一下眼,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就是故意在门口的。”

陆长隋中午逼他吃不爱吃的,宋吟直到这会还有点气,再加上有个无法无天的作精人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