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反应大的是二毛,筷子都掉地上了:“什么时候的事?”
林叙之:“今晚。”
“啊、啊?”他呆呆地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臂——严格来说是任舟贴过去的。
在他的认知里,林叙之前几天才狠狠拒绝过任舟,刚刚上楼时他舟哥眼睛还有点红,林医生也不怎么搭理他,好几次把他从厨房赶了出来……
难道不是任舟彻底死心,两人彻底决裂的剧本吗?
二毛凌乱。
“那这是不是说……”二毛在扫了一圈在坐的人,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只有我一个人单身了?”
池还好心地帮他捡起地上的筷子,而陆鸣则递过去一双新筷子。
任舟还在笑,只有林叙之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池还问陆鸣。
林叙之把快贴上来的任舟推开一点,说:“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鸣:“任舟的表现。”
平时眼睛恨不得黏在林叙之身上的人,今天却一改性子,没去厨房凑在人身边,看起来甚至还有点高兴。
说明他已经不再需要通过无时不刻的靠近来释放情感上的不安。
林叙之瞥了任舟一眼,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挺好的。”池还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林叙之终于肯打开自己的心了。
“嗯,都挺好的,”林叙之看着池还,“你之前跟个带刺的冰块一样,每次过来冷着张脸,除了治疗相关的什么都不说。”
“几乎没见你笑过,更没想过还能看见你脸红的一天。”
二毛:“池哥脸红?”
池还:“……”
池还:“我也没想过能见到你找人找得这么上火狼狈的样子。”
任舟猛地转头看着林叙之:“真的吗?”
林叙之:“……”
“你下次再搞失踪试试。”
老房子大多最高只建七层,因此从这栋头的天台望出去,视野一片开阔,没有大量霓虹灯的干涉,头顶的这片天空显得格外干净。
晚风吹在身上,带着河水的味道和潮湿。
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二毛提着几罐冰啤酒上来了。
“这么好的氛围怎么能不喝点,大不了我一会走着回去。”他把塑料袋放到桌上。
池还转头看向陆鸣。
陆鸣揉揉他的头发:“喝吧,回去我带你。”
五人举杯,易拉罐和玻璃杯碰在一起,二毛大声:“祝你们有对象的长长久久。”
任舟笑着:“祝二毛早日脱离单身。”
二毛摆摆手:“这个不重要,祝我和舟哥一样有钱!”
“我靠,我今天看到那一本收租的单子,人都傻了!”
说笑声和各家各户的声音相融,一起构成了这个平和的夜晚。
大家找人辛苦了一晚上,任舟没留人收拾,二毛的车停在楼下,和陆鸣他们挥手告别,走着回汽修店。
“上车吧。”陆鸣帮池还戴好头盔。
“嗯。”或许是被愉悦和酒精感染,池还此刻乖得离谱,一动不动地任由陆鸣摆弄,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
头盔压下去时角度有些偏差,池还脸颊的肉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有点可爱。
“戴早了。”陆鸣突然说。
池还正在自己调整头盔,闻言抬头,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