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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舟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而阮沉则是……不明缘由的畏惧。

祁返手里拿着一份公文袋,惯例地朝阮沉露了个笑:“你们似乎谈得不太愉快,能结束了?”

阮沉忍住了情绪,转身离开了书房。

祁返视线随了他一段,漫不经心地上抬,和顾望舟森寒的眸对上。

公文袋落到桌上,祁返一手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捡起了黑王重新摆盘。

“怎么不说话,不问问你交给我的事进度怎么样?”

进度……顾望舟最开始安排祁返上那艘游轮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

所以,祁返是来兴师问罪的?

“签是签了。”棋子归位,祁返坐在客人的椅子上,姿态闲散地支着侧脸,一如他们以前对话般平静,“不过,他们似乎信不太过顾氏,换了一个合作对象。”

顾望舟淡淡地笑了一下,置放白棋:“所以,你来向我炫耀?”

“一块地而已,怎么值得我用来挑衅顾先生呢。”黑棋紧随其后,祁返将那只先动的白兵取出棋盘,“当然得是用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

公文袋被打开,里面的资料一份份落出来时,顾望舟的脸色郁沉下来。

“顾家落魄那几年,顾少是被怨恨蒙了眼,忘记有些事是不能岁月史书的。”祁返用那只被吃掉的白子镇在纸上,眸色沉且暗,笑意却不曾退减,“作为朋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顾望舟当时走投无路,冒了极大的风险用黑吃黑的手段力挽狂澜,被他用废的棋子不是一叠薄薄的白纸能承载的。

所谓商战,无非是比谁的手段更恶劣。

曾经的顾望舟是,现在的祁返也是。

顾望舟抬起白象,吃掉斜方一枚进入狩猎距离的黑棋:“消失的这两天,就是为了搜集这些?你很少做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情。”

祁返看着逼至跟前的棋子,轻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顾老爷子在国外养老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顾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顾望舟的父亲却和老爷子关系不好,父子决裂后才在国内发展自己的事业。

而顾家倒台后,顾望舟除了攥住父母遗留的企业,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和自己的亲爷爷和解。

哪怕背叛父母。

但老爷子不止他一个孙子,顾望舟只是握住了国内的权利,真正的控制权还在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生死未定,继承人之战自然也要摆上台面。

顾望舟本来是稳坐这个位置的。

但现在,祁返手上的这个公文袋则是最锋利的威胁。

——这些东西,随时能让顾望舟回到那段窘迫屈辱的处境。

顾望舟冷冷开口:“祁返,你什么意思?”

祁返的视线依旧落在棋盘上,像是钟情于棋局,并不在意顾望舟的脸色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我以前跟你下棋,你说,你不喜欢王车易位……你认为那是王被威胁到了绝境,最后的逃跑行为。”

然而祁返却先将黑王移到8C,然后将驻守在角落的黑车转至国王的侧方。

黑车投入了战局,节奏一下变得急促,顾望舟回过神时,白棋已经乱了节奏。

顾望舟知道,这局白棋已经要输了。

“可是,我还挺喜欢的。”祁返说,“毕竟,这招还挺方便解杀还杀的。”

黑兵达到对方底线,变成了皇后,一下就将白王逼进死局。

Checkm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