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次子更稳重一些。
而三子是小儿子,他难免多偏宠了一些,结果就被他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整天舞刀弄枪不说,还嚷嚷着要上战场杀敌。
当三子得知次子被任命为监军,并且即将去往北疆后,立刻就闹腾了起来,非要让他这个老父亲再跟陛下求个恩典。
三子想要跟去北疆,而三子越是如此闹腾,兵部尚书就越是不能应允。
战场并非儿戏,要是让三子去了,闹出乱子是小,就怕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兵部尚书严厉斥责了三子,三子终于老实了下来,并且在次子临行前,还懂事地给二哥饯行。
饯行地选的是昳芳院的画舫,结果就是在这画舫上出了事。
家中次子为了昳芳院的花魁,和淮国公世子起了冲突,结果他家次子被淮国公世子推下了湖。
等到人被湿漉漉地送回府,他才知道这事,府中好一通忙乱,等到他回过神,才发现三子不见了踪影,一同不见的还有次子的任命文书。
三子去了哪里,不用想也知道,兵部尚书顾不上找淮国公讨说法,第一时间就来宫里认罪请罚了。
这事可大可小,陛下要是追究,那便是欺君之罪,陛下如果不放在心上,那便可以轻轻揭过。
兵部尚书第一时间来请罪,就是希望能尽量补救,他只求皇上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能从轻发落。
之前被外人算计也就算了,这次被自己的亲儿子坑,兵部尚书心里是真的苦啊!
说到伤心处,不用生姜催泪,兵部尚书情不自禁,潸然泪下道:“臣不敢奢求陛下赦免,稚子年幼,都是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臣的罪!”
兵部尚书一把年纪,还要替子女受累,也真是不容易。
弄明白事情原委,江存度轻叹了一声,道:“既然去了就去了吧。”
次子三子,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陛下恩德,臣无以为报,唯愿披肝沥血,以报天恩!”兵部尚书真情实意地叩首谢恩道。
“把差事办好,便是对朕最大的回报。”江存度说着,让食乐把人扶起来,又道,“北疆那边,莫要让镇安王懈怠了。”
兵部尚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在言明监军的作用,他连忙应下。
兵部尚书决定回去就派家仆去北疆,把陛下的口谕传给三子,除了传递消息,让家仆也顺道把家法带过去。
北疆地远,他不能亲自动手,只能先让家仆代劳,等那坑爹的玩意回来,他一定要让那臭小子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老子的厉害!
这日被儿子坑的,倒也不只兵部尚书一人,还有淮国公。
淮国公虽然身居高位,可他待人接物的准则一向是谦恭下士,外人谈到淮国公,也多称赞国公爷渊渟岳峙、厚德载物。
如此德高望重的淮国公,偏偏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淮国公世子喜欢流连青楼画舫,以风流之名,闻名京师皇城。
众人谈到淮国公世子,多会奉承着说一句“世子潇洒不羁”,私下却都摇头叹息“世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不过,要说淮国公世子,倒也有风流的资本,即便有如此名声,仍然有许多姑娘对其芳心暗许,无他,只因这淮国公世子生了一副好皮囊,整个皇城的公子都无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