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怒火中烧:“好一张巧嘴,简直胡言乱语,故意挑唆!”
沈常安反驳:“难道说错了?三首并未私下与伽兰朝廷联手?”
三首一张脸气得通红:“放他妈的屁!你少血口喷人!”
沈常安语速不快,声音柔和却句句夹着刀锋:“血口喷人?那么请三首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先一步得知阿古勒已死,又是如何知道阿古勒孤身前往伽兰寻人,如今又为何不通传领主,先一步来四首军营收队?”
沈常安眼神变得犀利,真假参半地说道:“想来三首不便回答,不如我来替三首说说。”
“从领主抢走公主开始,你就一直在谋划。先找个抢夺硝石矿的理由大闹婚宴,趁领主与阿古勒不对付时适时进攻,然后借着公主的势,让领主在众首领前失信,之后再放出金雾抢夺硝石矿,你三首分身乏术的消息,让领主和阿古勒放松警惕。如今又与伽兰联手,将阿古勒骗出去斩杀,等把四首的军队收入麾下,推翻领主自是易如反掌。”
沈常安冷笑:“你的拉玛谋士,当真是好谋算。可惜,你千算万算,却没算中身边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如今领主已经知晓,你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反正都已经势不两立,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来的干脆。”
三首一双眼里遍布血丝,他紧握战刀,浑身肌肉绷紧。
沈常安的话半真半假,三言两语挑唆,已然让领主对他起了杀心。
他也懒得再与沈常安做口舌之争,咬牙切齿道:“伽兰奴隶,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先将你斩于刀下!”
言闭,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杀掉拦路将士,要将沈常安碎尸万段。
可冲锋将士才刚动手,便被领主的心腹挥刀打断。
三首气血上脑,秘密不论真假都已经被放到明面儿上,辩不辩驳他都要与领主打上一仗,与其如此,倒不如殊死一搏!
“众将听我令!阿古勒已死,今日只要杀了沈常安和领主,往后这西麟就是我贪狼说了算!”
领主啐了口唾沫,打仗至今,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胞弟叫杀。当即举高战刀,与三首的军队打了起来。
沈常安踉跄着后退,在外面站得太久又风寒未愈,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得浑身虚软。
萨娜扶着沈常安胳膊,随着军营将士护送,把人一路带到主营之后。
她拽紧沈常安衣领,拉近了抬头问道:“阿古勒真的死了吗?他们说的是真的?”
沈常安安抚地拍了她两下肩膀。
萨娜顿时明白了,笑道:“先生好计谋!”
两人还未来得及多说几句,便听打斗中传来一声惨叫。
沈常安急忙抬头,只见战马之上热血飞溅,领主竟真的将三首的头颅斩于马下!
领主浑身戾气,眼睛里沾着胞弟鲜血,血液顺着脸颊向下滑落,宛如一湳讽头六亲不认的野兽。
三首一死,底下将士乱作一团,几位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