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身份便?不?得为证。
既能再活一次,谢敬彦倒不?必迂回,可直接照着后来寻出的线索,去找他们的踪迹。
昔年?仁宣帝感念高?勉母妃的抚养,始终不?允许拿出遗诏为自己正名。如今要说服朝臣们相信太子的出身,那就只能去求证,淳景帝并未射出暗箭这个?环节了。
他想了想,将卷轴搁进了暗屉中。夜已渐深,便?起身回卧房去睡觉。
卧房……已经多年?未容他就寝的某妇人禁地。
第40章
这时的书房还不在后来的位置。前世是在成亲后, 谢敬彦才将书房搬到?了卧房的对面。
他现?在的这间书房,阳光充裕,通风尤好。因知晓魏妆自幼喜花, 且又?远嫁入京,有些喜好傍身也好, 便腾出来给她用做花厅。不露声色地把书房搬到?了卧房对面,只须一开窗, 便能与她正屋赫然相见。
奈何魏妆却未领这份情,花厅几乎空置着, 很长时间内都不见她对花卉的喜好。
她出身低, 生母是商户,乍然嫁进谢侯府,便急于掌握中馈。三日新婚期一过?, 就从母亲手上?领过?了钥匙串, 此后沉湎于琐杂事务, 难得见她抬起头来瞧一瞧谁。
便连夫妻间本该的旖旎缱绻,她都变得稀疏应付。
谢敬彦一直都清楚魏妆在入京以前,早就已心有另属——这可是她两世都亲口说出的。
前世在魏妆进京前夜, 谢敬彦也正好运送祖母的贺寿花瓶途经沧州。因念及魏家?长女的行程或将至, 便让贾衡去察看粮船,顺道把人接回。
谁知贾衡下到?舱板上?, 却听见里头女子媚糯的嗓音说道:“既然入京,从前贺小爷的事儿便了断, 奶娘莫再提, 免得彦哥哥猜忌……强扭的瓜不甜, 我分明无?意于他,便是委屈从嫁, 也只为?了攀谋奢荣,那样的日子可有甚乐趣呢?”
贾衡火冒三丈,当即调转马车,人也不接了。
回到?府中报与主子听,谢敬彦便晓得了魏女不喜悦自己。
只是等到?见了她,女子分明娇矜怯懦,遇事躲藏,肌肤莹嫩如雪,生得人畜无?害。他便又?忍不住,总以为?她该是需要精心呵护的。
他始终记着少年初见时?的一幕,又?及祖父的谆谆叮嘱,便还是娶了她,专情待之?。
新婚花烛夜,魏妆却不知何故未落红,她蜷起娇姿箍紧在他腰间,羞红着双颊,晶莹泪珠与嘤咛不断。谢敬彦隐忍着汹涌的醋意,瞒过?她,自己划破手指滴在了床褥上?。不管她是真情或假意,至少第二天收拾的婆子看去,也好堵住众人口舌。
心说筠州府军屯之?地,惯常学骑射,兴许是什么其他意外,且不必去计较。他与她五指相扣,却将她视作唯一。
没想?到?这一世,她倒直言不讳心中另有所属了,更甚至主动对他做出那番逾越的“挑衅”。
一个待嫁少女,吻技堪比后来彼此的行-房私密。
谢敬彦也是着了魏妆的道儿。
与她的那夫妻寥寥数次,叫他镂骨刻心,食味入髓。
他到?底京都第一公子,素来克谨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