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血液在光滑肌肤下流动,嘴唇上传来温软芳香的陌生触感。
原瑢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路易主动把大动脉献到了他的唇边。
“暴力,即是权力。”
“——觉醒者,应当是新世界的执法者,站在世界顶端,掌管一切暴力机关。”
路易低下头,喉结滚动着,轻声说:“你觉得呢?”
一种电击般的颤栗沿着原瑢背部滑到双腿,他望着路易的面孔,说不出话来。
“……”
“想吸的话,可以哦。”路易语调轻柔,与之相反的,是他强硬攥住原瑢的掌心。
“时间和长生,本就是天生一对。”
“加入我,和我一起颠覆这个腐烂的世界——”
目光是清醒的疯狂,好像冰雪上燃烧的一捧火焰。
原瑢这一刻终于恍然。
为什么路易被定义为反派,明明与亚当对比,他的人设更贴近完美。
看似理智的人,才是最不理智的那一位。
理想主义者,妄图贯彻的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霸权统治。
原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其它人呢,”他说:“掌握了所有暴力,你打算怎么统治觉醒者以外的人?”
“比如那些弱势群体,普通人的存在。”
路易的长指和原瑢手指交叠,有意无意地夹弄着,仿佛那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哦,那要看他们犯了什么罪,”路易漫不经心地说,握着他的手,比了个枪/击的姿势,“普通人安稳地生活,维持社会秩序与运转,我当然不会对他们动手———瑢瑢别把我想那么坏。”
“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你也看到它现在有多丑陋了。”
砰!大开的门窗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房间昏暗了下来。
原瑢注视着光亮隐去的指尖,难以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
路易想把他变成同道的想法,恐怕是在当初邀请他加入卡尔曼时就产生的,他得到绝对拟定权、立下《觉醒者管理法》第一条条约和血族身份的公开,或许加剧了对方的这个念头。
难怪会火急火燎跑坎炊尔来,合着打着把他拉入阵营的想法。
原瑢不容置疑地把手从他指间抽出来。
“我们不是同路人。”
从始至终,他只想要一个安全屋,一个属于血族的安全地,管理庞大的血党与黑暗组织已经让他够烦了,全世界?
他怕是会头疼到炸裂。
只有骨子里流着日耳曼人侵略性血液的路易才会有这种想法。
吃饱了撑的。
原瑢说:“我对怎么弄死一群老头子没兴趣,除非是光辉教里的那位。”
“.......”
路易的面孔半隐在黑暗里,眨了一下眼睛:“我帮你啊。”
“瑢瑢做我的未婚妻吧,灯国将为你敞开大门,即使是教皇也会顾忌是否现在就下手,可以利用这一点,为你和血族争取时间。”
原瑢心想,听起来有点道理,但为什么是他当未婚妻?
路易一脸无辜地继续在黑暗里说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