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明明只是一晃而过,却在赵酉识眼睛里烙下很深的痕迹。
赵酉识最终还是没有跟徐如徽见面。
他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没有信心,他只是不想打断徐如徽如常人一般寻常于她而言却很难得的社交生活。
十八岁。
轮到徐如徽十八岁。
赵酉识一直都无法忘记那一天,不是那天的热烈感受,而是那天徐如徽浑身的冰凉。
徐如徽这个人是有点倒霉在的。
每一年的生日,她总要淋一场雪,鹿上的冬天比不上西京那么冷,但是雪的温度却处处都一样。
徐如徽十八岁那天的雪似乎比往年都要更冷一些,所以酒精也没能暖热徐如徽。
赵酉识使出浑身解数却也只摸得到徐如徽冰冷的肌肤。
十八岁少女的身体放在他眼前,他却试图想探索她的心跳。
他抱着她,把她抱得很紧。
他问她冷不冷,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她在发抖。
她问他哭什么,他答不出来,他无法诉说他心中的心疼和痛苦,他担心这些情绪落在她身上会变成名叫怜悯的刀子。
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地亲吻她,亲吻她唯一柔软的地方。
他处处谨慎,步步小心。
可如今她却说喜欢他是一件很不健康的事情。
赵酉识缓了很久,其实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徐如徽喜不喜欢他的回答了。
他有自己的答案。
而他真正想要的,也从来都不是一句徐如徽喜欢他的答案。
甚至不是徐如徽喜欢他这件事。
他看着徐如徽,看了很久,才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跟徐如徽说:“徐如徽,你放心好了,喜欢我,是唯一一件能让你长得健康的事。”
“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说完赵酉识又补一句,“管好你自己。”
“……”
徐如徽有一种跟哑巴吵架给瞎子指路的茫然和无力。
她张了张嘴,最终在赵酉识理直气壮的眼神和表情下,什么也没说。
他们俩继续坐着,表面相安无事的样子,实则气氛很诡异。
徐如徽第一次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她沉默很久,想问赵酉识没事做吗?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和她共处一室?
还没张口,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赵酉识闻声看过来,徐如徽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是陌生号码。
但是归属地是鹿上本地。
徐如徽接通,对方快速说了几句话。
手机漏音严重,而赵酉识早在徐如徽接通电话的一瞬就静音了电视机,所以对方说了什么赵酉识听得一清二楚。
徐如徽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句:“好,在哪个医院?”
对方说完,赵酉识和她一同起身。
徐如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