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好奇心上头,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好像长了钉子,坐不住了。刚好她儿子也在,她就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转转。”
“行,去吧,不过你别回来太晚,我晚上还有事儿。”她儿子头也没抬地答应了。
这时韩沉的摩托已经从小公园穿了过去,罗裳刚才看到了王姨震惊的眼神,趁着等红灯的当口,罗裳跟韩沉说:“王姨肯定坐不住,一会儿就得出去传闲话。”
“管她呢,只要不说坏话就行,其他的他们爱说就说去。”因为罗裳抓着他的短袖衣服,两人之间难免贴得很近。罗裳说话时的热气就在他脖子拂过,两个人的腿又贴着,他可真有点受不了这刺激,这时候又快乐又痛苦。
至于王姨会不会出去传话,他现在不介意。毕竟罗裳都说了,可以公开,那他还怕什么?
之前他处于待定期的时候,他没有在外人面前做出任何出格举动,整条街几乎没人知道他和罗裳的关系。
他这么做主要是怕万一两人不成,对罗裳这样的女孩名声不好。
想到罗裳的狡黠,韩沉突然想扳回一局。
他大着胆子回头跟罗裳说:“现在衣服穿得少,挺薄的,你抓着我衣服,怕抓不稳,抓得太紧了,我肩膀也不舒服。”
“别抓衣服了,抓腰。”
他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说完那一刻,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罗裳。
罗裳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她真的用手托住韩沉劲瘦的腰。如她所料,韩沉身上肌肉刹那间变紧,摸起来硬硬的。
她无声地笑了下,没出声。韩沉的摩托骑得很稳,并没有突然刹车或者忽然提速的情况。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突然撞到一起的狗血事件。
但手与腰之间、腿与腿之间的碰触就足够微妙,这一路韩沉的嘴
角就没下来过,总有一种腾云般没有踩到实地的感觉。
摩托车快到罗裳家附近那条小巷时,天色开始暗下来。
“在这儿停车吧,我走回去。”罗裳说。
韩沉停好车子,目送罗裳拐进巷子里不见了,这才转了个方向,骑车往山河路走。
罗腾最近确实忙,他今天回来得也比较晚,并没有跟韩沉碰上。
回家后,他注意到罗裳那辆自行车没骑回来,就道:“上下班路上公交都不好等。车怎么没骑?出毛病了?要是有毛病,我能修。”
罗裳连忙摆手,说:“车没什么毛病,能骑。我今天就是特别不想骑车,可能是想换个回家的方式吧。”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罗家人也就没再纠结这些事。
次日早九点,罗裳准时到达四院,继续进行第二轮考核。
这一天他们这些待选大夫治疗的都是危重症患者。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加起来,罗裳总共处理了二十位患者。每个患者病情都不简单,大多数都是一身病的老人。
下午四点左右,这一轮考核就算结束了,具体的选拔结果至少要等十天左右才出来,主要看的是患者的恢复情况。
不管大夫们在做诊断时说得有多准,只要效果不理想,那就不行。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这时大家都忙完了,心里没了负担,就都放松下来。席快散的时候,有几个大夫先走了
罗裳想要跟在场的人道别时,孟老却叫住她:“小罗,你留下来一下,老钱有事要跟你说。”
钱一多,针灸大师吗?
罗裳疑惑地看向钱一多,说:“那行,那我就先不走了。”
钱一多伸手示意她坐得近一些,等罗裳坐到他旁边不远的地方,他才道:“小罗,我这有个盘,你能不能帮看看?”
“钱老,我一般事儿是不用这个的,这个真有必要吗?”
“我觉得有必要,你且看看,分析下再说嘛。”
罗裳只好接过钱老递过来的一张纸。看着纸上的内容,罗裳拿出纸笔,写了一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她越写神情越凝重,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抬起头来,跟钱一多说:“钱大师,这个人的盘挺少见的。”
“怎么说?”钱工多问道。
“这个人可能是天才,学习不费力,平时也不怎么努力,稍微赶赶就能考高分了。”
“天才,这么神?”孟老惊讶地道。
“还有别的吗?”钱一多问道。
罗裳点了下头,说:“有的,这个人的命盘很独特。他脑子极好,随便学学就能把别人甩下去,但他天性敏感,容易出现情志上的问题。”
“独特在哪呢?”
“问题是这孩子父母对他要求太多,孩子很压抑,如果再不想办法,这孩子以后稍大一点想正常生活都不容易。”罗裳说。
孟老几人深呼吸,随后孟老自嘲地笑了下,说:“有破解之法吗?”
对孟老来说。算命如果仅算出结果,却没有破解之法的话,那还不如不给算呢。
“算是……有吧。从盘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去异地生活更好。”
钱一多点头,说:“都挺对的。”
“说下婚姻情况吧。”钱一多特别想听听罗裳给出的结果。这个盘他之前也算过,他想看看,罗裳算出来的是否能跟他一致。
“这个人要结两次婚,第一次他比女生大二岁,第二次女生要大一岁。”
“他17岁那一年要注意一下,因为有吉中藏凶的问题。凡事以稳妥为上,不要想着抄近路。”
说到这里,罗裳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吉中藏凶…这也是你算出来的…”钱一多满脸都是惊奇,这种表情在他脸上真不多见。
罗裳点头:“对,盘面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人财运相当好,一生金钱无忧。”
钱一多感叹地说:“小罗,你说得挺对,他家确实不差钱,家里买卖挺赚钱的。”
这个人家里的情况罗裳没有特意去问,实际上她刚才已经算到了这个人父母的婚姻状态,但这些钱一多他们没问,她也就没说。
她也不清楚钱一多为什么要给这个人算,但她照样没问题。
罗裳以为聊完事儿就算完了,但钱一多的事说完,孟老却主动跟她说:“小罗,你以后会越走越高,这是好事。”
“但老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站得高了,有时候难免会沾上些因果,惹了某些人而不自知。”
“如果你再像现在这样单打独斗,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我担心你自己应付不来。”
罗裳意外地道:“孟老您有什么建议尽管说。”
“行,那我就说了。”
孟老又道:“我有意收你为徒,这事对我自己也有好处。之前黄副院长他们应该跟你提过吧,你怎么想的?”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给你做弟子,以后有什么事,有您帮我做主呗?”罗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