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冻得不行。
周远烧水,水热了之后陈庆就来灌汤婆子:“你烧这么多水干什么?”
周远只是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周远看水的温度差不多了, 又往灶里放了些柴火, 随后栓上院子的门,四处检查了一下,就往卧房走。
陈庆坐在床边, 等着周远端洗脚水来,周远把水放在床边, 陈庆脱了鞋把脚放进去, 水有点烫,他轻轻碰了一下就移开。
周远搬了凳子坐在他的对面, 他比较耐烫,这会儿一双大脚泡在盆里,陈庆就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脚上,挪开又放回来,等到水不那么烫了,他才把陈庆的脚压下去。
陈庆抬起头,眉眼含笑。
等泡完脚,周远去倒水,陈庆爬上了床,他窝在被窝里脱衣裳,因为被窝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陈庆的衣裳还没脱完,周远就钻进被子里,带来一阵凉风,陈庆打了个寒颤,随后就被周远抱了个满怀。
感觉到了周远身上的热气,陈庆往后缩了缩,被周远重新
抱紧,他的声音很低,凑到陈庆的耳边:“我伤好了,而且明天也不忙了。”
陈庆的心跳得很快,手抵在周远的胸口,找借口说:“冷。”
“哪次不是大汗淋漓的。”周远手伸进他的衣裳里,“床头的那本小册子,里面还有一多半没试过。”
陈庆的脸都红透了,他埋头进被子里,周远也跟着来,他的唇擦过陈庆的脖颈,慢慢地向下。
被子覆盖了陈庆慌乱的呼吸,他猛地一僵,伸手抓住周远的头发,可之后手上又实在没有力气,只虚虚地落在周远的发间。
陈庆不知道那册子上竟然还有这种折磨人的方法,等周远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陈庆已经泪眼汪汪。
周远忍了太久,此刻不会被陈庆装可怜给敷衍:“阿庆,夜还很长呢。”
陈庆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又有些后悔,要是不晾他那么久就好了。
后半夜陈庆实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灶房里温着的水已经凉了,周远又披着衣裳去把水烧热,给陈庆细细地擦洗了一番才让他安心地睡过去。
第二天陈庆没能起得来床,后来几天陈庆都不想搭理他。
不过年关将至,他们也要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今年好像没什么大事,能够悠闲地过这个年关。
李欣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就很忙,戚书宁也在村里祠堂支了个摊子写春联,也不算多贵,一张两文钱,村里人都知道他考上了秀才,也算是讨个吉祥征兆。
戚书宁一早就把给他们写好的春联送到家里,孙大娘细心地收了起来,打算过几天再贴起来。
大年二十六,李欣才算是真正歇下来,跟陈庆约好二十七去买年货,戚书宁这几天已经写完了春联,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我们今年打算跟我娘他们一起过年,今年也算是比较顺利,我也喜欢热热闹闹的。”李欣说。
陈庆愣了一下,才问:“这样可以吗?”
他不想孙大娘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他也想在孙大娘那里过年,但是在他老家那边,出嫁的哥儿姐儿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就算是和离的哥儿姐儿回到娘家,过年也是要避出去的,说是如果他们在家里过年,就会影响娘家人的运势,尤其是如果娘家有兄弟的,就更不会让出嫁的人回来过年了。
李欣不以为意:“你想说那些个什么克不克的吧,要是牛牛真要觉得我克他,我屁股给他打开花。”
陈庆抿唇笑了笑:“我就是这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