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见过,他是个好人。”
李欣看着陈庆,把他往旁边挤了挤:“陈庆,你不对劲。”
陈庆猛地抬起头,随后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你在胡说什么,赶紧洗衣裳。”
李欣自认为是很了解陈庆的,他从来不会评价村里的任何一个人,生怕自己在背后评价别人被知道了,怎么今天一说起那邻居,他脱口而出就是好人?
知道陈庆的性子,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从他这里肯定是问不到什么情况的,于是也顾自洗起衣裳来。
陈庆没几件衣服,洗完了之后就帮着李欣洗,他跟他娘离开这么久,床单被褥的都要拆了洗,是不小的工作量。
“要不是遇到你,我今天得洗到什么时候。”李欣跟陈庆两人一人一头拧着床单,把里面残存的水都拧了出来。
终于洗完衣裳之后,李欣没急着回去,他脱了鞋,坐在河边,把脚泡进水里,一瞬将的凉爽直冲头顶,他拉着陈庆在他的身边坐下:“你不泡啊?”
陈庆摇头:“我刚好,不敢下水,不想再喝药了。”主要还是药钱贵。
李欣也就不再劝他,他长叹一声:“人为什么长大了就要成亲呢?”
陈庆下意识地想说成亲不就是为了有个依靠,但想起自己的婚姻,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李欣知道陈庆没什么话,他们以前一起玩的时候都是他说很多,陈庆只是安静地听着,陈庆只是曾经问过他一次孟涛的事,但李欣跟孟涛不熟,也不是玩在一起的伙伴,所以他并没有能帮到陈庆。
他对孟涛也只有很淡的印象,就是孟涛生得很壮,有点黑,别的就再也不记得了。
陈庆听说之后,也没怎么失望,后来就再也没问过。
泡了一会儿水之后,陈庆打算回家了,要趁着太阳大,早早地把衣裳晾上。
李欣在一边穿鞋,陈庆收好两人洗好的衣裳,只是没想到,在他们还没离开的时候,洛河的另一边又来了个人。
村里的男人是不会自己洗衣裳的,不是妻子夫郎给洗,就是姐姐妹妹给洗,李欣就不惯着,他娘身体不好,所以洗衣裳都是李欣的活,但他六岁的弟弟,从小在李欣的棍棒教育下,已经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洗衣裳了。
这会儿看到周远,李欣用手肘捅了捅陈庆:“这人还自己洗衣服啊?”
陈庆回头看李欣:“他一个人,不自己洗衣裳,还能怎么办?”
李欣越发觉得陈庆不对劲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陈庆说:“一会儿去河边刨地泡儿啊。”
两人在一条岔路上分开,陈庆的步幅轻快了一些,回到家里,孙大娘跟他一起拉绳子晾衣裳。
陈庆说:“李欣回来了。”
“我说呢,洗个衣裳回来人都高兴许多。”孙大娘让他去一边歇着,自己把衣裳晾了起来。
“李欣说一会儿去河边刨地泡儿。”陈庆喝了口水。
“去呗。”孙大娘晾完衣裳,“不好好吃饭,野果倒是喜欢得不行。”
陈庆笑了笑:“好吃啊。”
吃过简单的午饭,陈庆就坐在家里等李欣来找他,孙大娘看他乖乖地坐在堂屋门口,不时地朝门口张望就觉得有些好笑,还跟个孩子一样,等着小伙伴来找他玩。
“要是找到的多了,往隔壁送点?”
陈庆愣了愣:“啊?”
“人家上次送来的野果,咱们虽然没钱,但也得还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