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挑了一部电影, 因为其实看什么并不重要——反正看着看着就会注意力飘忽, 忍不住仰头和身旁的人接吻。
厚重的落地窗帘拉紧, 屋子里非常黑,只有跳动的彩色光线落在他们身上。呼吸交错在一起, 身体也是这样。青涩而莽撞的, 隔着衣物的触摸与试探。
陶琢很感谢自己挑了质地柔软的懒人沙发, 这样被某人压倒的时候不会觉得腰酸背痛。
少年人血气方刚,只是最简单的拥抱与接吻都停不下来, 抓着对方不肯撒手, 黏黏糊糊恨不得就这样永远缠在一起。
陶琢被亲得实在受不了了,连连求饶说要去冲凉, 抽手就要逃跑, 被严喻抓回去:“一起。”
“不可以!”陶琢试图守住最后的底线。
“可以。”严喻则没有底线, 一边吻人一边说话,顺着脸颊到脖子,发现那天咬出来的红肿快消了, 感到一丝不爽, 毫不犹豫地咬下去补了个新的。
当然严喻也只是逗逗他, 忍不住就想欺负小狗玩, 最后放他走了。
严喻拿着吹风机帮陶琢吹头发,两人又在淋浴房里胡闹了半天。
陶琢披着浴巾出来, 发现严喻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着,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
严喻擦着湿发走回客厅,拿起手机,扫了眼屏幕就皱眉,到阳台上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陶琢言简意赅地道:“我妈。”
“怎么了?”
“上周让我今天去和一个竞赛老师见面,谈小课的事。”
因为和某人一起看电影看得为所欲为,直接忘在脑后。
陶琢顿时有些心虚,说没事吧?严喻说没事,应该是已经编了理由敷衍过去。
严喻做事总是滴水不漏,陶琢很放心,不再说什么,严喻又凑过来亲他。
小狗忍无可忍,举起爪子把人推开:“不行不行,我今天还一道题都没写……”
严喻挑眉:“十点半了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学习?”
陶琢心想那是谁害的呢?
严喻说:“不准学。放你一天假。”
陶琢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严喻你不能这样恋酒贪色的,人要自制……唔!”
还没说完,已经被抓进卧室里带到床上。
于是那一点因为陈娴突然的来电而萌生的心虚,很快在严喻不容抗拒的吻中分崩离析。陶琢到底被亲得晕头转向,最后模模糊糊抱着严喻胳膊睡死过去。
五一小长假结束后,高二年级的气氛又紧张起来。接下来的任务是备战期末考,也是多校联考,全省范围小摸底,排名极具参考价值。
许瑛在班会上难得点名表扬单宇,说他上次期中考进步了将近一百名,考到了年级第一百四十八,希望大家要多向他学习。
台下有知情者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被单宇恶狠狠瞪回去。
不过成绩的进步显然让单宇尝到了甜头——周嘉成绩很好,理想院校是北师大,单宇在发现自己并非没有进步空间后,开始幻想能否和女朋友考到同一所学校。
于是这周周五,单宇转过来,眼巴巴地问陶琢:“能和二位大神继续一起自习吗?吃饭我包了。”
陶琢还没来得及回答,严喻已经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能。”
单宇惨叫:“不要嫌弃我啊——”
陶琢看了严喻一眼,忍住笑瞎编道:“这周喻哥有事,不在学校,你不要留宿了。”
单宇噢了一声,失望地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