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咳嗽了一声,强行缓和气息,沉稳开口:“我需要退烧药。”

药店一般是有专门的药剂师的,可以根据患者描述的症状配药,只是这?个点药剂师也下班了,在手冢国光的再三请求下,店员终于答应给这?里的药剂师打电话。

手冢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德语,比网球更加烧脑,好?不容易在药剂师的建议下,选了最保守的退烧药。

买好?后,连末班车都没有了。

少年只能?再次穿越半个城市,将药品送到了菜菜身?边。

此时已?经将近零点了。

菜菜被?手冢喂下退烧药后,意识仍然模模糊糊的,喝下不久后又开始觉得燥热,像在灶膛边烧火,体内仿佛有无数个滚热的小火球滚来滚去,让人焦渴不已?,用力揪着被?子,想出汗却半天出不来。

手冢国光一直陪在旁边,担忧问道:“还?是很难受吗?”

菜菜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哽咽道:“我心?里难受……”

“为什么?”手冢稍微往她的方向靠近,以便更能?听清她说话。

“现在几点了?”

“零点十分。”

“啊?那不就到你?的生日吗……”菜菜含糊着就要起身?,被?手冢按下。

“怎么了?先好?好?躺着。”

“生日快乐,呜呜。”菜菜沮丧极了,“我晚了十分钟…”

“没事。”似是有无奈的笑?意在手冢脸上显现,他轻声道,“你?先好?好?休息。”

“不行,休息不了一点…”菜菜躺在床上,感觉眼?睛都要被?烧成切原赤也了,“怎么办啊…今天你?生日,我们说好?要去阿尔卑斯山的……”

手冢说:“你?养好?身?体最重要。”

“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因为我生病,就不给你?过生日了……”菜菜越想越难受,“还?要麻烦你?照顾我……”

手冢说:“不麻烦。”

“不行……我要去阿尔卑斯山,不然死了算了……”菜菜说着就要将被?子踢开。

手冢立刻伸手制止住她的行为:“别胡闹。”

由于床比较矮,他为了按住她的动作,便不得不将胳膊的重量撑上去,一只手撑在她的床边。

菜菜突然安静了下来,望着撑在上方的少年面容。

俯身?的姿势让他的眼?镜往鼻梁滑下几分,清冷的丹凤眼?直勾勾与她对视。

“那个人有没有打你?啊?”她问。

手冢问:“哪个?”

“那个什么塞弗什么德……”菜菜念得拗口,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我今天第一次去,他就那样对你?……指不定往日怎么欺负你?呢……”

“没有的事。”手冢说。

“那他后来向你?道歉没?”

“没有。”

“啊?怎么能?这?样……”

“我晚上没见到他。”手冢的嗓音夹杂着些许无奈,“跟你?打完后,他便离开了。”

“呜,那他后面一定要跟你?道歉……你?要提醒他。”菜菜翁着嗓音道,由于发烧,她的脸红扑扑的,看着可爱又可怜,“不然我就白活了。”

“别说这?种?话。”手冢国光眉头?轻蹙。

“那你?一定要让他道歉。”

手冢看她明明发着烧却还?摆出倔强的模样,无奈道:“……知道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别说话了。”

说着,他便用左手替她将被?子盖好?。

却忽然被?她抬手捉住。

由于手冢国光一结束训练就赶回来了,身?上的运动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衣领半敞,领口有些凌乱,因为俯身?的缘故,露出形状分明的锁骨,尤可窥见健硕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