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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和我联姻。而且,从安排联姻到催问景瑞渊联姻的结果都是你看着的。”柳尘挂着疏离的淡笑,“我不过是遵从安排罢了。”

一听他提起城东地产,景恒就觉得胸口闷痛。

当初他的确是为了那块地,也以为小小春柳地产,负债几千万,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住的。

毕竟哪个人不贪?

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柳家独子柳尘被柳鑫嵘管得很严,虽然叛逆但不谙世事,这种小孩子最好拿钱打发。就算最后打发不了,找人处理掉就是了。

可偏偏柳尘跟传闻中不一样,油盐不进不说,还跟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对景瑞渊死心塌地,连地都能白送!

景恒越想越气,脸色白了几分,接连不断地咳嗽了好几分钟。

等他缓过来,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紧盯着柳尘:“我听说,你跟景越见过,在恒越大酒店。”

“是。”柳尘知道撒谎也没用,景恒今天找他来,肯定是有目的的,难道是跟景恒有关?

之前他只听陶安说丁铠一的金主出事了,但具体出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他也从没问过景瑞渊。

“你跟他为什么会在那儿见面?”

“你怎么没去问他本人?不怕我诋毁他吗?”柳尘挑衅道。

“你想靠潜规则上位。”景恒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不,你说错了,是景越意图对我实施强-奸。”柳尘脸上再无笑意,“何必为了维护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儿子,装聋作瞎?而且,你儿子的行踪,你找我,是不是问错人了?”

“你!你竟然说景越上不得台面?!明明上不得台面的是景瑞渊!”景恒握着龙骨拐杖泄愤般将茶几上的杯子和茶壶通通扫下地。

柳尘看着砸在自己脚边碎开的茶壶和逐渐溢出的热水,不为所动:“景越当然上不得台面,他做的哪件事能放在公众面前让大家评判?”

“还有,哪怕你和景瑞渊有血缘关系,你也没有资格说他上不得台面。最丢人现眼的是你和景越,一个傲慢自大、唯我独尊,一个风流成瘾、毫无道德底线,你们两个连景瑞渊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柳尘说这些时,脸上并看不出愤怒的情绪,只有难以化开的寒霜覆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而此刻,他天生清冷凌厉的气质爆发出极大的攻击性。

景恒在听见柳尘第一句话时,心就慌了。

他想起了景瑞渊在宴会那日送到他面前的那一堆照片,是彻底的不堪入目。

所以他根本没将柳尘后来的话听进去,连反驳也忘记了。

良久,他才问:“你知道景瑞渊为什么同意无条件帮我经营恒越集团吗?”

柳尘当然知道,原文中交代的清清楚楚。

景恒并没有等他回答:“因为他外公的骨灰在我这儿。”

柳尘搭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他死死盯着景恒,听见景恒还在说。

“我派人找到他那天,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后来还不是低了头,跟我回到了这里。”景恒喘了口气,沙哑地笑着,“你说可笑吗?为了那么一小盒不值钱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要给我卖命。”

“你觉得什么东西都能拿钱衡量。”柳尘咬牙说。

“当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景恒指了指自己,“你看见没?我刚诊断出癌症的时候,医生说我活不过一年,可现在四年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钱可以买世界上最昂贵的药,医疗机构的各种技术也在不断革新,我等着痊愈的那一天!”

柳尘眼中一潭死水,星恒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已经离疯不远的神经病老头。

“可景瑞渊不这么觉得。”柳尘打断他的自我论述,“钱恰恰是这个世界上对景瑞渊来说最不重要的东西,因为挣钱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他永远不会像你,什么都要靠钱才能买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