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原先那件纱裙在地道里割去了碍事的一大半,现在封谦裹着的长款风衣是佘九涟留给他的。站在原地等待时,他久违地放空了大脑,在西西里亚的五年里很少有能这样轻松的时刻。
佘九涟来的很快,封谦上车后问了一句认识路吗?得知佘九涟来过几次,便随便报了个地名就阖眼躺下了,不管是真累还是装睡,只要暂时不用跟佘九涟交流,什么理由都行。
说来可笑,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景,可真等到这一天,他却做了缩头乌龟。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车内静谧无声。到后来封谦真的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后座,一同离开的还有那件风衣——半截纱裙遮不住什么,他近乎赤裸地躺在佘九涟怀里,而抱着他的体温明显不太对劲。
好热。
佘九涟好热。
滚烫的呼吸打在耳廓,封谦一偏头,看见了主控台上的黄色药瓶,瞬间明白过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从佘九涟怀里挣扎着坐起,不可置信地拿过药瓶:“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就乱吃?”
“知道。”佘九涟面不改色地从他手里接过,“我能看懂。”
这是西西里亚最近刚从国外进口的一批强力催情药,原本是用来栽赃陷害目标人员,封谦不知道这玩意怎么会到佘九涟手里。
“怎么办?”
佘九涟这样问他,结果又当着他的面像吃糖豆一样倒出两粒咽了下去,他丝毫看不出佘九涟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只觉得那目光快要把他烧化了。
“要走么?”佘九涟贴近他,摸着他浅色的发尾,呼吸变得更烫,“我放你走。”
封谦默不作声,只抬头紧紧盯着他,身下那层布料没有任何阻隔用处,他露出的半边屁股能明显感觉到正在被勃起的阴茎抵着。
“你故意的。”
“是。”
承认的倒干脆。
……
封谦忽然笑出了声,生动又漂亮,他在这一刻发觉,人并不是单靠时间就会被改变的生物,因为错过而冲淡的感情在重逢时必将以燎原之势重燃。
Yvette的马克笔忘记带走了。他拔去一侧笔盖,抬起佘九涟的下巴,以喉结那圈掐痕为界,把黑色蝴蝶画了进去。
封谦画得很慢,每一笔又都很重,他趴在佘九涟胸前,听着耳边压抑的喘息,在最后一笔落下时,扔掉马克笔咬住中间唯一没有着墨的凸起。
“佘九涟,你在这方面和以前卑鄙的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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