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卫舒望踹死算了,谁要管神经病的死活。
因惯性后仰几步,封谦仰头急喘两下才缓过来,仗着身边有人又朝卫舒望小腿踢了一脚,恨恨骂道:“少跟我玩神经病那套,阳光一点行不行,再敢骚扰我我他妈干死你!”
卫舒望在地上抖了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再抬头眼眶一片湿红,嘴角也蹭破了皮,封谦不由想起影视剧里那些惨遭渣男抛弃的怨妇,跟卫舒望简直一模一样。
“我只是太想你了,”他小声说,拍去衣摆的灰尘,抽出白帕子擦了擦脸,又变回封谦最熟悉的窝囊样,“对不起,没打算吓你,在外面治疗过程中吃了太多药,到现在精神也不太稳定,很多时候我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我经常看到你,不过都是假的。”
他苦涩地提起嘴角,望向封谦的眼神专注而迷恋:“猛一见到真的也下意识觉得是幻像,忍不住想更进一步确认……阿谦,你别生气,也别……”
卫舒望眼珠偏移了些,语调骤冷:“别和他靠太近。”
封谦确定他和佘九涟做爱的事没人知道,除非佘九涟到处乱说了,不过显而易见那不可能。
之前在学校卫舒望对上佘九涟就像老鼠见了猫,就算知道他被佘九涟打了也只劝他吞声忍气,没道理出国一趟确诊精神病回来就变得胆大包天,踩老虎头上作福作威。
耳廓忽地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封谦这才注意到佘九涟离他很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刚要往边上退,后腰却被一只手控住。
“大可说详细点,我也好奇,为什么别跟我靠太近。”
佘九涟这样问,但说话语气对问题答案不像一无所知。
封谦僵在他身前,总觉得后腰处抵着的不是手,而是一把随时能射穿他的枪。
他猜佘九涟心情不太好,无凭无据,纯靠感觉。
说起来从上次分开算起至今大概快一个月了,期间封谦没再犯过病,是自染病以来间隔时间最久的一次。
封谦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上回有过更深层的接触,假如直接做爱比吸血效果更好——那他也不会愿意,他宁愿饿死,或者把佘九涟吸干。
封谦僵住的样子很明显,卫舒望轻松猜出缘由,脸色变得更差,眉心紧皱,看都不愿看佘九涟:“阿谦,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佘九涟没放手:“我不能听么?”
卫舒望:“不能。”
说个话堪比地下党秘密接头,封谦最烦这样藏来藏去,尤其这俩互相试探,夹在中间倒显得他像个傻逼人质。天台风大,穿得又少,封谦人也揍了,实在不想继续待这儿,踩了佘九涟一脚就往小门那边走。
“阿谦!”
卫舒望音量猛地抬高:“那天之后,你有再跟别人上过床吗?”
封谦眼神下移,看到落在脚边的扫帚,弯腰捡起转身朝卫舒望砸去,被卫舒望如意料之内般躲开了。
卫舒望两步跨到他跟前,在拳头挥上来前紧紧环抱住封谦,压低声说:“离他远点,他会害死你。”
他趁机在封谦侧脸亲了一口,故意亲得很响,像在炫耀,下一秒就被封谦扇歪过头,不过看上去人还是满足的,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捂住脸哼着歌走了。
封谦掌心发麻,他对卫舒望没头没尾的话莫名其妙,手还停在空中,佘九涟定在原处静静地与他对视,封谦不知是该直接问还是立刻就跑,毕竟上回从私人医院跳窗逃跑的事佘九涟还没跟他算账。
“没有再复发过么?”
“没。”
大概是嫌冷,佘九涟外面披了件黑色大衣,衬得体态修长,封谦打了个寒颤,不想接着挨冻,说完这句就准备回屋,但被佘九涟拦下了。
“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