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封总,别墅没人了。”
按揉穴位的手指顿住,封文星背过身,不再迎着风口:“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吧……应该有两天了。”
“我一开始没说是小封少交代我那天不在家,不用做饭了,我以为您也知道,昨天来感觉别墅没人,我不敢乱逛乱看,做完就走了,结果今天发现桌上菜没动,赶紧给您说一声。”
封文星:“……行,谢谢。”
谢谢封谦非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玩失踪。
保姆担心会因这件事被辞退,支支吾吾不肯挂断,得到封文星的承诺后才放下心。
一通电话交换了双方的心境,有人因保下工作舒了口气,有人因弟弟失联烦心事再添一件。
自从杀了黄润这么一个蛀虫股东,公司经年累月藏在黄润手底下的财务漏洞全盘托出,资金周转出现大问题。封文星上回出差就是为了收拾黄润在其他地方留的烂摊子,回来后紧急会议一场接一场的开,咖啡当水喝。
在外应接不暇还不够,家里的破事一件没少。
封文星烦躁地搓着脸,手指滑动,飞快按下一串号码,于两秒后接通:“查一下封谦近两天支出去向,快。”
那晚让封谦走不过是气话,他的倒霉弟弟总能莫名其妙闯出一堆祸事,消失两天指不定又惹了哪尊大佛。
可封文星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封谦比谁都更想见到他。
“嘶!”
沾着碘伏的棉球碰到唇周,封谦疼得一抖,五官想扭曲又不敢有太大幅度,生怕扯到未愈合的伤口引起更严重的痛感。
镜子里的男人面相惨烈,右唇边有大块可怖咬痕,下巴脖颈处淤青连成一片,任谁看了都得以为他遭遇了如何惨无人道的虐待。
封谦想不通佘九涟怎么忍心对他下这种死手,虽然佘九涟那边状况也不比他好多少。
他低头瞥见桌台上那条灰红相间的围巾,早已不复来时那天柔软温暖,沾了血的软毛僵硬咸腥,这条原先用来保暖的布料差点变成杀死他的凶器。
佘九涟刻意把它留在屋里,估计是为了恐吓他。
想到这封谦更加愤怒,难道全是他的错?
佘九涟又不是没见过他发病的猴急模样,明知道他瘾上来会火烧眉头还这样钓着他,被咬完全是活该。
而且被咬怎么了?
被咬忍着不行吗?
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实在不能接受痛失清白,等他咬完抱着枕头哭几小时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他肯定不笑话。佘九涟又不需要吸他的血,何必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报复法,一比一送还给他。
不过他俩谁不比谁好过,佘九涟对他下口重,他只会回咬更狠,一边惨叫一边咬,吸到血满足的快感和被撕咬的痛在脑内交织,完全极端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好几个瞬间生出濒死的错觉。
他只是想渡过发病期而已,佘九涟却实实在在想要他命!
后来封谦喝够了想停,佘九涟还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