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一个措手不及,免得他们利用血脉天赋遁走。
譬如淮宁居士那古怪的从藻类纠缠中挣脱的法门就是他天赋独有的能力。
不过即使她依靠体质将周身气息完全隐藏好,又早有布置设下天罗地网,但这两位还是比她想象中更好抓捕啊。
这两位水族修士,按照人族修为对比,也是元婴境界,只是因道途不同,淮宁居士应该术法、身法、修为境界更厉害,而扬启应该神识法术更厉害。
可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二者都没有发挥出相应战力,被她轻易抓住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用意,但已经抓住,祝芙只会更加小心看守,绝不会轻易放松。
“反正也没遮掩你们口鼻,你们就这么说呗。”又不影响他们解释。
扬启见她心意已决,无可奈何:“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罢。”
淮宁居士惊呼:“不可,扬兄这可关系到你前程。”
“如今我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呢?”扬启似乎灰心丧气了,叹过后尽量以一种平和的态度说道:“我前一段时间修行,却不小心意外入魔,险些造成大患,恢复神智后我担心再伤着天潞江附近百姓,便离开天潞江。”
“本是打算寻一处静谧之地好好恢复,重回正轨,但后来我几次入魔无法自控,便只能过来请淮宁相助,希望他能在我入魔时拦着我一些。”
他三言两语把事情解说一番,又道:“淮宁只是被我牵累,与此事无关,他既没有入魔也没害人,一直在这淮宁湖中苦修,还请你放过他吧。”
淮宁居士怒道:“扬兄是修行出了岔子才意外入魔,并非有意,且他此前庇护天潞江两岸那么多百姓,功德无数,你们玄天宗太不近人情了。”
祝芙面色古怪:“怎么感觉,你们好像把我看作是非不分的反派?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付他、处置他?!”
两位水族双双一滞,半晌才道:“听闻近日玄天宗动作颇多,对各路邪魔妖兽都赶尽杀绝……”
祝芙深吸一口气,微笑解释:“二位误会了,玄天宗此前动作是为了规范管辖境内一切不平之事,不止邪魔妖兽,人族修士我们一样平等管理,且也不是无差别赶尽杀绝,我们只是针对犯下不法行为者。”
然后举例说明:“比如近来,两位难道没发现,找你们麻烦的少了许多吗?”
两位相视一眼,确实有所察觉。
身为异族,他们不论心性、为人如何,都天然会被人族修士寻上门找茬,尤其扬启占据天潞江,淮宁占据淮宁湖且豢养一大批金线鲤。
都不用别的借口,只要说他们是妖必然心怀不轨,那些修士就能上门生事抢夺地盘,别的人族修士才不会管他们本心究竟如何,下场如何。
二位之所以到如今还没出事,一是他们实力尚可,水性也不错,通常打不过也能跑得动,二是他们特意投效玄天宗,扬启直接在玄天宗挂名,淮宁居士也时常上贡金线鲤,玄天宗有意无意庇护了他们。
所以,祝芙实在不理解:“宗门行事之前,新的门规法度是制成手册往各处发放,宗门弟子巡逻时也从不曾仗势欺人,每一个犯人、每一个案子我们都会贴出告示公开宣传,因何两位还会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呢?”
祝芙可太知道法度过于森严且执行者行为不当,会引起比没有法规时更大的乱子,所以执行时她是慎重又慎重。
没想到还是出现这种误会。
她问:“敢问二位,你们是从何处听闻玄天宗要赶尽杀绝的消息,那律法手册莫非没传给你们?负责天潞江和淮宁湖的宗门弟子是何人?我回宗门就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