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少女下意识就想拒绝。
“不要拒绝我的每一个决定。”
菅原开始了他辩论队队长的拿手好活。
“我,清水,花开院,都要走了。”
“新人也不是没有,只是,”
俊秀的少年侧头注视着少女,他眼眸里的情绪在黄昏交替的练习室里,有些朦胧不清。
至少木下绮罗看不明白。
“她们都不比不上你。”
“部长让中森来担任,你就是最好的副部人选。”
没有再听到拒绝的声音,少年就从容地拿下架子上那把有些陈旧的小提琴,他没有带手套,只是用手指抚摸着琴弦。
“我一直都在追寻自己拉琴的奥义。对我来说,小提琴就像我的第二个生命一样。”
在几步之外的木下绮罗的注视下,菅原继续。
“我总是渴望在拉琴中寻找自我,但也许,这个过程,也仅仅是在寻找我对自己所设下的围墙与藩篱。”
少年的声音莫名带上一丝笑意,也有着释怀。
“现在我要去新的地方了,接下来的一年,就交给你们吧。”
过了一会,菅原低头,看向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帕。
是少女的声音,
“擦松香灰。”
木下绮罗伸过来的手帕,和从前菅原递给她手帕的影子重叠。
少年神色温柔又怔仲,他接过了东西。
“我希望你出国也一路顺风,部长。”
—
“所以为什么不高兴呢,木下副部?”
“什么嘛,不要这样叫啦,人家还不习惯呢。”
少女闭口不谈她情绪不高的原因。
幸村一只手撑着脸,看着她对着吉他调弦。
少年决定从别的地方入手。
“你们部长怎么说的嘛?”
木下绮罗停下自己拨弦的手指,有点惆怅。
“没说什么啦,只是我不喜欢分别嘛。”
她喜欢音乐社。
也喜欢菅原部长,还喜欢中森,喜欢清水迎子。
“不过部长今天怪怪的。”
少女这句话唤起幸村君那敏锐的警惕心。
他身体不动,立起耳朵。
“怎么说?”
木下绮罗皱眉。
“不知道,直觉。”
所以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的,她莫名其妙就在幸村的引导下将下午的对话给回忆了七七八八。
敏锐的幸村君只是叹气。
他很快就能从信息里提取有效的部分,再结合自己先前的猜想,一切很简单。
他望着木下绮罗尤不自知的侧脸。
这个人对自己的魅力有时候真的毫无自知之明。
他是个男人,很明白哪些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那位部长,或许也只不过比较会隐藏罢了,就连临走之前,他都只用这种方式来倾诉。
这种隐晦的告白,这个笨蛋当然听不懂啊。
——“不是寻找爱,而是寻找内心对爱设下的藩篱。”
他看着她开始练琴的侧脸,叹了口气。
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啊。
不管是圆满的,还是遗憾的。
—
自从自己写小说的事被越来越多的网球少年知道以后……木下绮罗总是会被骚扰。
好比现在,忍足又在开小窗私敲她。
“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木下绮罗真的有点不堪其扰。
她写的这么雷,就是找乐子而已,为什么这群人还能看的津津有味?
忍足是,仁王是,丸井是,柳是,柳生没有表态,但看样子他也会看戏吧,就连——
少女看向沙发上正捧着手机的幸村,嘴角抽搐。
没错,就连这个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