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在谁家有不自在的时候?”
木下绮罗一顿,然后忍不住蹦跶了几下,反驳,
“这不一样嘛,人家真的很开心呢,谢谢你呜呜呜。”
她心里像是喝了几升的气泡水,甜滋滋的,还冒着泡,咕噜咕噜咕噜咕噜,隐秘的快乐和满足盖过了炎炎夏日的倦怠,也盖住了中午时候那黑色跑车留下来的难闻的尾气。
幸村看了一眼前面似乎毫无所觉的母亲,还是伸出手拉住正在对手指撒娇的女孩,表面上神神在在装腔作势,但实则难掩嘴角的笑意。
一本正经地,
“那好吧,那我原谅你下午的冷落了。”
如果她真的很开心的话,这些又算什么啊。
所以幸村京子出门前习惯性地转身叮嘱,就看到下午隔着茶座沙发的两个小孩现在已经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地抱了起来,亲密极了。
她失笑,
还真是……
直到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家庭院,幸村下意识去捞身旁人的手,却扑了个空。
回头看,木下绮罗已经踩着小碎步往客厅蹦跶了,跟下午刚过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吃着和果子,还在客厅里小碎步转圈,步伐是曾经某支单曲里的舞步,而幸村绪就坐在沙发上拍起小手,兴致勃勃地为偶像鼓掌。
幸村失笑。
有这么开心吗。
跳着跳着木下绮罗就把幸村绪拉起来一起转圈圈。
“来,我教你。”
“抬右脚,然后再抬左手,然后摇一下。”
“哇,真聪明。”
“然后换个方向,”
两个人在那玩的不亦乐乎,过了半天才回头,看到幸村正倚在门框上,似乎是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她们。
“你要一起吗?”
木下绮罗发出邀请。
少年摇头。
“我不要。”
太傻了。
幸村绪和自家偶像极为默契地异口同声,
“孤僻!”
—
所以这是被报复了嘛?
木下绮罗老老实实坐在床沿,原本梳好的丸子头也已经被散开,蓬松的头发披散着,像个狮王一样夸张。
但也很可爱——幸村想。
她手里还捏着那只布偶娃娃,小女孩一直在自己头发上作乱,雄心勃勃,
“姐姐我要给你编全世界最好看的头发!”
木下绮罗有心无力地应和,
“哦哦,嗯嗯,好……”
罪魁祸首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撑着下巴,悠闲极了,一边指挥着自家妹妹对木下绮罗的头发作乱,一边欣赏她们现在的样子。
偶尔他还会发出温柔又不失凌厉的提醒,
“不要把姐姐的头发扯疼了哦。”
岂可修!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木下绮罗只能噘着嘴,瞪着幸村。
然后美少年会继续温柔地看着她微笑,让她觉得难以招架极了。
自己刚才就是被这种笑给骗到现在这一步的吧?
自己的头发被拆了,她就把手里小红的头发拆掉。
她指着娃娃的鼻子,恶狠狠地,
“等会让爸爸给你梳。”
小红原本不叫小红,她来自澳大利亚,才不到两个星期,幸村给她取的名字很优雅,还是英语来着,很符合他的美学,也很符合小红出厂时候那个亚蒂公主的身份。
况且,他只以为木下绮罗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她真的要天天搞这套。
而木下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