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可以伪造,也可以利用录音,但是,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赤司,即使做了这种事,他们也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和臣服,小动作什么的,谁也没有想过。
因为门突然被打开,看见两个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解开了绳索,男人骂骂咧咧的。
“早就说了系紧一点……”
另一个男人有点无语。
“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怎么不自己系啊…”
赤司一直静静、无言地握着手机。
大约是觉得,能让那个赤司征十郎这样在那边等待,很有泄愤的感觉,男人故意动作慢吞吞的凑近两个小孩。
结果卷毛男生死死抱着女生不让他靠近。
“不准碰她。”
男人的声音有点大。
“哈……睡着了?让她起来,说几句话就好。”
因为男人对女生如此轻慢又随意的态度,让电话那端的赤司,感到由衷的不喜和厌恶。
压制着心口平静的火焰,赤司随后又听见那一头,很清晰地传来陌生男孩愤怒的,又仿佛不想惊扰到女生的,努力克制的声音。
“她发烧了,你们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那边似乎很快就要捂住男生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来。
“哪里有给她吃什么药,不要乱说话……”
随后,又是只有男人的声音了。
“您也听见了,她睡着了,我们在这里,恭候赤司的大驾,当面见不是更好吗。”
静默的空气里,男人心惊肉跳了一会,只听见对面的小少爷不辨喜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很快,黑色的车子停在神奈川的废弃车站,看着被浩浩荡荡的黑衣人围起来的红发少年,妹山塱想叹气。
他蹙着眉,眼睛是少有的严厉。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亲自过来。”
前一段时间才被袭击,尽管幕后指使已经被揪出来,赤司家也处理掉了,所给出的震慑和怒火,已经让人不敢再犯,但,也应该要小心一点才是。
赤司征十郎蹙着眉,对老师彬彬有礼,又面无表情地颔首。
“一切因赤司而起,老师,我很抱歉。”
少年的嗓音,是和平素一样的温和,红色眼睛谦和又不容退让的,看着妹山塱。
看着赤司眼底,虽有些疲惫,却并不显得精神不好的模样,妹山塱没再说什么。
赤司将车上的通话记录给了妹山塱。
“一定是生病了。”
妹山塱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助理。
“她稍微受凉,就会感冒发烧。”
“吃的药,大概是麻醉。”
赤司抬脚就要过去,妹山塱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少年清俊白皙的脸上,有些不动声色的平静,和被冲淡的克制。
就像是在说,请不要阻止他。
男人有些克制着心口的冰冷,“作为父亲,我现在,就很想给他们几枪。”
妹山塱的语气有些警告。
“但是这些,自有法律制裁,赤司。”
若说里面那些人,深究起来,其实也并不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因为对赤司族生出的不满,从而深恨这种阶级的、被世界残酷的丛林法则所淘汰掉的人,这样的铤而走险,反而展露的,是他们内心的懦弱。
“你也不必抱歉。做错事的人,不是赤司。”
“请让我永远照顾她。”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两个人一齐说出的话,赤司征十郎的这道声音,让妹山塱瞬间愣在原地。
啊……?
孩子,你在说什么啊。
本来在为女儿和切原赤也感到忧心不已的妹山塱,还没呼出的一口气,顿时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