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爸爸妈妈,在灯光莹莹的室内,相视一笑。
“莱莱开心,最重要。”
于是,话题又逐渐从赤司的兴趣爱好,转移到了赤司家昨夜送来的生日贺礼上。
那是一幅端正不凡、珍贵异常的水彩。
昨天晚上,等赤司家的人走后,母亲似乎很欣赏地看了半天,莱莱当时也在一边背着手努力看了很久,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鉴赏不来。
现在,妈妈再次提起了那幅画作。
“是佳树老师前年拍卖的作品,我记得,当时并不是赤司家拍下的。”
“不是什么大作,但是佳树老师的作品很少捐赠,”
“所以很难得。”
莱莱有点茫然。
“那么,赤司家现在,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为了给妈妈送生日礼物,所以又专门去买回来吗。
雪原吉世美丽的五官微动,她看向天真的女儿。
“这个嘛,当然是找到的。”
……模棱两可的答案。
也许是看女儿太过无聊,妹山塱顺带给莱莱科普起了赤司家的历史渊源。
“所以,爸爸,什么是御曹司。”
妹山莱听不懂。
“……就是名门巨子,有钱有权的贵族。”
不仅是日本屈指可数的财阀,还是一个古老又庞大的贵族。
并不只是单纯的有钱,它还有历史底蕴,还有权利,它会影响国家的经济,会垄断,甚至会介入政治,总的来说就是…过于遥远,又近在咫尺,与人民息息相关,掌握着日本经济命脉的,这样一个家族。
这就是赤司。
好可怕。
莱莱有点垂头丧气。
“爸爸,我家是不是比赤司家差远了。”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它又上来了。
在妹山莱不明所以的表情下,爸爸妈妈饶有兴致地问她。
“为什么这么说?”
相当单纯的回答。
“因为,爸爸只是个下棋的,妈妈只是个画画的。”
跟什么曹御司还是御曹司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吧。
在妹山莱嘴里,赫赫有名、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的妹山塱和雪原吉世,竟然还能如此的普通又接地气。
听到女儿这种淳朴的回答,闻名全国乃至世界的这对棋手和画家面面相觑。
妹山夫妇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太过低调,以至于让女儿产生了这种错觉。
“亲爱的,我们这么早隐居神奈川,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亲爱的,我觉得你说得对。”
……什么呀。
妹山塱把莱莱抱到了妈妈的腿上,摸着女儿的脸蛋。
“莱莱,”
“如果让你去和赤司交朋友,你愿意吗?”
啊……?
不是在说谁的爸爸更厉害吗?爸爸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种问题。
妹山莱迟疑:“我可以说不吗?”
妹山塱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笑了。
“莱莱当然可以,对他说不。”
“这就是爸爸,对于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莱莱似懂非懂。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
爸爸和赤司的爸爸一样厉害吗?
好耶!!
雪原吉世在餐桌上做回礼的和果子,父女俩说完悄悄话,凑过来帮忙的时候,莱莱听见妈妈苦恼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