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了笑,低低的声音从嗓子溢出,似在情人耳边呢喃:“为什么要接住我呢。”
他的话在风中消散,水龙载着少年来到月山竹面前,那抹红色犹如清晨的朝霞一般,带着暖阳来到他的身边。
“喂,治酱,虽然出去玩是很激动啦,但你也不用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吧?”月山竹不赞同地说:“要是没接住你怎么办?”
太宰治躺在水龙的背上,懒洋洋地侧了侧头:“有什么关系,反正竹酱你肯定会接住我的。”
“嘛,说得也是。”月山竹摸了摸下巴,有她在,怎么可能让人真的摔到。
但是突然见到对方从楼上不顾一切的跳下来,还是被吓了一跳。
大楼里骤然围观了太宰治跳楼的人被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尤其是森鸥外,太宰跳得太过果断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太宰会折损在这。
刚松了口气,那条水龙出现在窗外,龙头微微探了过来,沁人心脾的水气扑面而来。
上面坐着的红发少女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哟,首领大叔,我和治酱出去玩啦。”
这太过于自然的态度让森鸥外愣了一瞬。眼前的人明明知道他是港口mafia的首领,却依然一副和普通家庭父母报备的模样。
怎么说呢,这种体验还蛮新奇的,对他们这些黑手党来说。
下一秒,这位脸上带着些许胡茬,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男人肩膀微微一塌:“大、大叔?”
“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他身旁的金发幼女抱着本画册,嘲笑道:“笨蛋林太郎,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吧!”
“莫——爱丽丝酱,怎么连你也这样,好伤心,要看爱丽丝穿新的裙子才能开心!”
“哈?早上不是才换过一套吗?”
“但是现在又想看爱丽丝穿其他裙子了嘛~”
“不要!”
月山竹:“?”
月山竹:“……”这是什么奇怪的场景。
太宰治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竹酱,直接走吧,出去玩不用和他报备。”
这样子总觉得森先生是他什么人一样。
月山竹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你的顶头上司嘛,说一声比较好。”
她悄悄看了眼这位正在哄女孩的男人,后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凑过去小声道:“他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样子,万一他记仇以后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
不太正常的描述让太宰治笑了出来,瞥了眼身体几不可查顿了一瞬的森鸥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竹酱说得对,毕竟森先生总是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森鸥外苦笑:“太宰君,又在说笑了。”
他叹了口气,似乎非常苦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工作实在太多了,人手又少,唉。”
金发幼女捂着嘴偷笑了一声:“哈哈,在这样下去林太郎的头发用不了多久就要秃啦。”
“爱丽丝酱——”
月山竹挑了挑眉,朝这个满面愁容的男人投去了个同情的目光:“大人真是辛苦,还好我们是小孩子,不过大叔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留意用什么洗发水不脱发的。”
森鸥外一噎,太宰治对他吃瘪的样子喜闻乐见。
别看月山竹一副普通孩子的模样,要是用常规的计谋来对付她,可是会像现在这样哽住的哦。
森鸥外摇了摇头:“那就麻烦竹酱了。”
这时,金发的小女孩跑过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姐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玩吗?和林太郎待在一起太无聊了!”
“诶?爱丽丝酱,和我待在一起居然无聊吗?好伤心。”男人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