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前这只鬼不会对女人动手,但谁也不敢保证对方生气时会不会下杀手,他不能让拥有这般天赋的孩子葬送在此。
然而月山竹却死死黏在他身边,说什么也不离开。
少女在场中晃来晃去,不断用那朵花盘有头大的向日葵来抵挡攻击,有那么一瞬间,猗窝座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柱战斗,而是在陪小朋友玩游戏。
猗窝座使出破坏杀·空式后,烦躁地骂道:“你真的和苍蝇一样飞来飞去的烦死了!”
“苍、苍蝇?”浑身挂了不少彩的月山竹大受打击。
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来形容她!就算是上弦也无法原谅!
她要用向日葵打爆他的脑袋!
向日葵被少女高高举起,在炼狱杏寿郎炎之呼吸的烈焰衬托下,天空好像泛起金色的光芒,像太阳冉冉升起一般。
不、不是像。
是太阳确实升起了!
猗窝座瞳孔猛地震了震。要快点躲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抬手挡住炼狱杏寿郎的刀刃,而对方用力之大硬生生砍断手臂,半个刀子嵌入脖颈处,因为这一刀,他的头受惯性驱使撞上月山竹挥来的向日葵,砸掉小半个脑袋。
猗窝座一个翻身跃出几米远,踢开跑来拦截的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后,迅速向树林中跑去。
快点!快点!太阳要照过来了!
身体被飞来的刀刃贯穿,听着灶门炭治郎不甘的怒吼,猗窝座额头爆出青筋,这些人、这些人!都怪那个带有狐狸面具的少女,要不是她的骚扰,怎么会——!
猗窝座在树林中快速穿梭,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咳、咳。”战斗了一夜再加上受了重伤,炼狱杏寿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半跪在地上,他看向扑过来查看伤势的少女担忧道:“月山,你的伤怎么样?”
“我不要紧。”猗窝座是真的不想杀她,就算被烦得咬牙切齿,也并没有对她下死手。
炼狱杏寿郎看起来十分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月山竹立即将人放到地上躺平,用向日葵的花瓣在手臂上割开几条口子,鲜血像泉水一般猛然涌出,洒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
温热带有淡淡花香的血迅速覆上伤口,一些细微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胸前的致命伤却看不出来。
怎么会这么慢!明明她身上的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为什么用在别人身上效果这么低?
“月山,我……”炼狱杏寿郎刚要说话便被月山竹打断,少女眼睛变成荷包蛋泪水汪汪地喊:“猫头鹰大哥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不、我想说的是……”
“遗言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遗言了,她害怕呜呜呜。
在月山竹认为是血不够拿起刀准备再划一道口子时,炼狱杏寿郎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说道: “嗯!很有气势!谢谢你的担心但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所以不用再继续放血了月山!”
“欸?是、是这样吗?”月山竹泪眼模糊地说。
“是的。”同样想说话没被听进去的炭治郎笑着点了点头,不禁想,竹刚才是不是在无意间让炼狱大哥也体验到了自顾自说话的他本人了。
炼狱杏寿郎在炭治郎的搀扶下半坐起身子,弯眼笑道:“已经足够了,谢谢你。”
浑身满是鲜血的青年在阳光的沐浴下温柔的笑着,就像他的呼吸法一样,带来无限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