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害我手都被割破了! ”属于男性的,有些粗狂的声音正破口大骂。
“行了行了,谁叫你非要手贱去打灌木丛的,这能怪得了谁?”比之先前,这道声音要沉稳得许多。
果然有问题!
害怕被发现,月山竹不敢用手将眼前的树叶剥开,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虽然看不全,但好歹能看到那两人长什么样。
“哈?什么叫我手贱?要不是那死老头不给钱,我会这么生气吗!难道你不生气吗?我们白干了一趟,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
“生气又能怎样?只能说我们准备得不充分,绑错了人,谁知道那老头真的不在乎这个儿子。”沉稳的男人“啧”了一声:“我还怪同情那孩子的。”
“得了吧你,假惺惺。”染了头黄色头发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要是你没恰好买到炸弹,又正好想用那孩子试试,你会这么好心?我看呐,你早就气得把那孩子大卸八块了吧?”
男人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扶了扶镜框:“看破不说破嘛,前田。”
“哇呜,不要露出那个笑容,真可怕。”黄毛身体抖了两下,双手抱臂搓了搓。
“真可惜,要是在快爆炸的时候有警校生从那路过就好了,多几个人才配得上我精心准备的炸弹。”
“别想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会路过,再说了,要真有路过得,你那定时炸弹还能不能炸都说不定喽。”
“哼,要是真这样……”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周围恢复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月山竹才动了动发麻的身体。
手臂被掐出深深的指甲印,这是刚才在听到那些信息量充足的话语时,她为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掐的。
不能乱不能乱,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脸,心念一动,手机出现在手上,她一边往绑架犯来的方向跑去,一边拨通了萩原研二的电话。
响了一阵无人接听,没办法她只能快速将自己听到的内容编织成短信发给萩原研二。
做完这些,她加快速度。
定时炸弹……不知道还有多久爆炸,而且他们待会经过那片树莓丛,不知道会不会看出有人逗留过的痕迹……
如果看出来……一想到那场景,月山竹就头皮发麻,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发现。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间破旧木屋。
长长的松了口气后,月山竹谨慎地在门口听了听,里面除了小声啜泣外,再没其他声音。
木门被锁上了没办法打开,她看了周围一圈,视线定格在半封闭的窗户上。
常年风吹雨打,没有维修过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变得十分脆弱,月山竹捡了块石头没废多大劲就将其砸开了。
光线从窗户透进木屋,让她看清里面的场景,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手脚被绳子紧紧绑住,嘴上贴着胶带,听到声音神色惊慌的朝这边看来。眼中还带着恐惧的泪水。
炸弹就放在不远处,但万幸没有绑在男孩身上。
月山竹不禁松了口气,随后一边往里爬,一边柔声安抚:“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她两下翻进去,走到男孩面前将他嘴上的胶带轻轻撕掉:“疼吗?”
男孩摇了摇头,先前一直含在眼中的泪水滚了下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