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或者是关于自己身体的负面消息被她知晓,好像她都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就像是害羞了会不由自主地脸红,这会儿的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尾,嘴角也会微微撇下。
明明自己是在安慰她。
明明他自己才应当是最慌张最害怕的那个。
难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最终伸手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力道弹了下女生的脑袋,“听话,嗯?”
早川世安被这个明显有些亲近的举动吓得一愣,眨了眨眼睛,眉头瞬间松解了开来。
早川抬手揉了揉还留有触感的地方,脑子至今都是空白。
等到过了会儿,她才放下手,语气中含着不确定,“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嗯,这样顺眼多了。”
幸村兀自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笑容就变淡了。
他感受着天台上的秋风,缓缓地换了一口气。
“早川,其实我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畏惧,只是习惯如此罢了。”
幸村低下头,看着此时仰头也同样看着自己的早川世安,“所以请不要连你都摆出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快没救了。”
这听起来像是句玩笑话,但是世界上的玩笑多少都掺了几分真。
早川垂下眼眸,看着纸张的边缘被风吹得卷起又舒展开来好几次,最终点了点头。
的确,自己怎么能摆着副苦脸呢?
就像父母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落泪一样,对她和幸村这类人来说,所有的负面情绪其实都会是负担。
早川世安将纸张对折回去。
递还给幸村的时候,她抬起头弯起眉眼道:“听你的,我下次注意。”
幸村眉梢一挑,“下次?”
早川世安看着幸村脸上失而复得的熟悉笑容,瞬间打起精神,“没有下次了,一定。”
是啊,她第一次说想放弃自己的时候,是阿市将她扯了回来,但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表现出同情和悲悯。
她应当告诉幸村如何应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先他一步陷入消极。
早川世安站起身,道:“你能这么直接地告诉我,我很开心。”
“还不是有些人一生气起来就玩命学习?”
幸村精市摇了摇头,将复检结果塞进了制服口袋,“好像还听花见学姐和我说,上周有人把一个坛子画毁了,好像——也是生气那天?”
……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幸村你别瞎说。
“走吧,要上课了。”早川世安先一步错开了幸村精市的身子,拉开了天台的铁门。
铁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对面站着的人,早川世安表情倏的一愣,险些放开了门把。
“柳君?”
跟在后面走过来的幸村精市脚步一顿。
越过女生的肩膀,他看见了站在门内表情严肃的同伴。
啊……真是失策呢。
选错地方了。
“格林巴利?”柳莲二双拳握在身侧,“部长,你应该不希望我自己去查这到底是是什么病吧?”
“莲二,既然听到了,好歹听全?只是疑似,说不定不会那么严重。”
幸村精市现在真的挺无奈,他刚安慰完了一个,又要去安抚另一个。
而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