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难得会好心帮忙。
一般情况下,女生就算是不好意思,最多也就是意思性地婉拒一下,然后便理所当然地接受帮助。
早川世安却并不是这样,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不好意思,并且一再坚持地在拒绝。
“你家是哪个方向?”幸村精市将内心的想法压下,干脆换了个话题。
“嗯?”
“好事做到底。”幸村精市抬了抬手,塑料袋随着动作的晃荡发出声音,“总不能只帮你拎半路就扔下吧?”
好像是这个道理……
于是,幸村精市理所当然地第一次拜访了早川宅。
当然,只是在门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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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惠子欣慰地拍了拍连续三天都有来美术社报到的早川世安的肩膀,“早川小可爱~你能够这么积极地参加社团活动,真是太让本社长感动了!”
竟然有女社员在不是为了幸村那家伙的原因下,这么这么热爱社团活动。
叫她花见惠子怎么能够不感动!怎么能够不流泪!
花见抬手抹了两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社长……”早川世安汗颜地看着对方略有些夸张的表演方式,“我只是分批把画具从家里拿过来,不然太重了。”
Shock!
花见惠子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不过我明天还是会来的,这周的社团作业我还没有画完。”早川世安将今天勉强绘完的水粉静物临摹递给花见。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纸面上的各种水果,“这样可以吗?”
“嗯哼~不错呀!早川小可爱,你的起形比大部分初学者要准多了。”花见惠子轻点了点身旁的画架,“你说是不是呀,小风?”
画架后坐着的男生笔下未停,嘴上却道:“惠子,社内禁止踩一捧一。”
“他恼羞成怒了。”花见惠子对着早川世安眨了眨眼睛。
早川被惹得没忍住弯起了嘴角,险些笑出声音。
其实她知道自己画得也就那样,花见社长不过就是为了趁机逗弄一下画架后边的副社长罢了。
花见惠子将还未风干的画作平铺在台面上,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说起来明天是金曜日(周五),我和小风都不在!”
她说完,走到自己的书包前摸索了一番,最后拿出了一枚银色的钥匙递给早川世安,“明天就得拜托你啦,小可爱。”
“我吗?”早川指了下自己,一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钥匙接过来,“会不会不太好?作业我其实可以下星期补上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
花见惠子自然地伸手牵住早川世安的手腕,将钥匙放在了她的掌心,“早川小可爱看起来也不是丢三落四的人。”
早川感受着手掌上的冰凉,最后握紧,“谢谢。”
“哈哈哈,早川你真的很可爱也,这有什么好谢的?”
早川脸上挂着笑,跟着摇了摇头。
她知道别人可能不太能理解。
但长久以来的残缺,让她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值得被托付的人。
她看不见,也不能像寻常盲人一样靠着盲杖行走。
可以说到哪儿都是拖累。
“那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吧。”花见惠子凑到早川世安面前,“早川小可爱,你明明是二年生,记得要表现得活泼点,不然我可怎么办呐?”
她说着,抬手装腔作势地轻扯了扯早川白净的脸颊。
“那教室里就太热闹了,惠子。” 野泽风搁下笔,将刚完成的画作从画板上揭下,“给,作业。”
花见双手接过,佯装严肃地点评道:“嗯——构图不错,色彩搭配也很完美,拿去参赛。”
“别闹,这只是练习。”
早川世安稍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