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至少不用费心把可鲁贝洛斯藏起来了,应该也不用再听到可鲁贝洛斯对中也的抱怨了。

简直可以说是世界和平。

绮罗放下钥匙,想从口袋里扌莫出手机,可手指却碰到了一个尖尖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太宰治的名片。

她下意识地瞄了瞄名片的正反两面,但看得并不怎么认真,也没有多在意这张名片——毕竟它刚才都快忘记这东西还在口袋里的这回事了。

随手把名片摆在了钥匙旁边,她继续扌莫索手机。

在早上发出了那条请假短信之后,她就一直忙得没有时间去看手机,这会儿已经攒了很多新消息了。最下方的一条是请假短信的回复,一向为人很温柔的主任什么都没有询问就同意了她的评价,还在回复中让她好好地休息。

紧接着的新消息来自同事前辈小林澄子,大概是听说她请了假,询问她的身体是否安好,同样也说了希望她可以保重身体之类的劝慰话语。哪怕只是看着这段简单的文字,绮罗仿佛都能听到小林老师那关切的语调了。她赶紧回复了一句谢谢,说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下周一的工作日就能会回来继续上班了。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中也发的。

说是「最新」,但其实也没有那么「新」,是在差不多临近中午的时间才发的,拍了一张坐在自行车篮里的正吐着舌头的小白狗,还说这只笨笨的看起来有点像她。

「kirarara:明明是像你才对吧[恼怒jg]今天你什么时候回家?」

绮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回复简直就是小学生吵架的风格。

她把手机丢在一旁,从零食箱里翻出几包膨化食品丢给可鲁贝洛斯,嘱托它千万不要吃光。

「不要忘记要留一点给我哦!」

说罢,她便拿着干净衣服走近了浴室。温暖的水从头顶淋下,穿过发间,顺着脊背与身躯的曲线滑落,冲到白色的瓷砖地面上,看起来是有点泛着橙黄色泽的颜色。绮罗扌莫了扌莫左侧的脖颈,从耳朵抚到肩膀,这部分都沾了血,淋下的水逐渐变回透明,她想血应该是都被洗干净了,可那只鸵鸟的脖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触感依然还是分外清晰。

沉沉的、毛绒绒的,温度伴随着时间而逐渐流逝,当绮罗放下它时,它的脖颈已经彻底变成了与室温同样的微冷温度,可身躯却还是温热的。多么诡异的对比。

「呼……」

不只是要找到那个孩子,还要让鸵鸟安息才行呢。

绮罗用手腕压上了水龙头,只把头发吹了半干便回到了客厅。这会儿可鲁贝洛斯正悠悠闲闲地躺在沙发上,零食倒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洗得这么快。」可鲁贝洛斯说着,吃掉了戳在爪子上的几个芝士球,把包装袋递给了绮罗,「吃吗?」

「你这语气怎么说的好像是你在请我吃一样啊。这本来不就是我买给我自己吃的零食吗?」

绮罗笑着这般揶揄说,从可鲁贝洛斯接过了包装袋,里面剩的芝士球已经不多了,绮罗索性仰起脑袋,把芝士球全部倒进了嘴里。没想到这时候芝士球倒是显得有点太多了,撑得绮罗的脸都圆了,塞满了整个口腔空间,害得连咀嚼的动作都变得艰难了不少。

她一边费劲地嚼着嘴里的芝士球,一边开始翻起了可鲁贝洛斯吃过的其他零食袋。刚才她特地叮嘱过,让它给自己留一点零食。

不得不说,可鲁贝洛斯的确认真地履行了她的托付——每包零食里不多不少正好都留下了一块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