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捂嘴轻笑,对他们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慢吞吞地走回到了卧室里,依然是蹑手蹑脚的,没有制造出任何的噪音。
她从中也小羊的怀中抽出被窝,给予了他真正的拥抱。
在困意泛滥的前提下闭起眼,甚至连一秒钟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沉入睡眠之中。绮罗没有再做梦——先前的浅眠所窥见到的也并非是么梦境。
没有梦的安眠,一眼就能够望到尽头,短暂得仿佛好像仅仅只是闭起眼发了一个呆而已。揉揉眼醒来时,绮罗发现窗外的天空尚且不是很亮。本以为这是因为今天会是阴天,直到看了看放在床头的闹钟,她才发现原来只是因为时间尚早,还没有天光大亮罢了。
绮罗小小地惊讶了一番,把闹钟放回到桌上——对于每一个工作日的清晨都会因为睡懒觉起不来而被迫踩点上班的她来说,这样的早起可是很难得的。
更加难得的是,她现在相当清醒,甚至可以说是精力充沛。没想到寥寥几个小时的睡眠也能带来如此显著的效果,这可实在是太感人了。
绮罗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卧室,准备继续进行昨夜被睡眠而耽搁了的重大讨论。果然,可鲁贝洛斯和月还在书房里。
月站在落地玻璃前,一如既往地抱着手臂,微微拧起的眉头不知是在忧愁着么。而这样的表情,一向不会在可鲁贝洛斯的脸上出现。这会儿它正大光明地坐在绮罗的椅子上,贪玩似的转着座椅晃来晃,手里捧着一大包快要见底了的巧克力麻薯,桌上还有另一个吃空了的豆沙面包的包装袋。除此之外,可鲁贝洛斯就没有吃其他的零食了。
这该是怎般伟大的自控力啊?绮罗都快被惊讶到了。
不过空包装袋还是要及时处掉的。
绮罗拿走了桌上的塑料袋,丢进放在窗边的小垃圾桶里,在这期间,还顺便拨通了哥哥森罗的电话。
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事要问。
嘟嘟嘟的通话音持续了漫长的一分钟。就在绮罗以为这通电话大概是没有办法打通之时,通话音突然停下了。大约在几秒钟的无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哥哥困倦的声音。
「大清早的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给我欣赏你的耳朵吗?」
「啊?」
听森罗这么一说,绮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不小心按到了视讯通话的按键,又一如往常地把手机远远地放到了耳边,也难怪森罗只能看到她的耳朵了。
这会儿她也懒得再切换模式了或者是关闭摄像头了,索性把手机放在了桌上,不在意自己其实已经完全置身于摄像头的范围之外了。
「哥,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你……」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绮罗又又又一次被打断了。这次害得她没办法继续说下的「元凶」,是森罗可怜兮兮的压抑哭声。
屏幕另一端的森罗,此刻正用双手捂着脸,月匈膛上下起伏着,可怜兮兮似的耷拉着嘴角。
好莫名其妙的反应。
绮罗眯着眼,以一脸「地铁人看手机」的表情盯着屏幕里的哥哥,完全没感动这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
「呜……从你十八岁之后就没亲口叫过我一声哥了,你都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是的没错,他被感动哭了——虽然这根本就不是么值得感动的事情。
而绮罗瞬间一脸冷漠。尽管从来都没有见识过森罗这种活体妹控的表现,也压根就不知道原来亲爱的长兄还有这方面(特指妹控)的潜力,但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于森罗的各种夸张表现,她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好几次,也当然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心里建设坚固到无论不靠谱的长兄在她的面前做出了么样的举动,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