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做好贺疏舟的爱人,不会让他再担心了……”
陆兰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所打断。
大臣们:我们还在这呢?你们二人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正向陛下表达爱意却被打扰的陆兰锖很不爽。
【不想听就赶紧离开,都做了几l十年的高官了,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大臣们听到脑海里与陛下不同的声音,这声音与安宁王一模一样,显然是安宁王用了仙法也能被他们读心,想到这里,这些臣子更兴奋了,虽然能读陛下的心,但陛下丝毫不知,成就感就少了好多啊。
可安宁王可是知道他们可以听见心声的啊。
大臣们:想不到吧,从前我们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可你安宁王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竟然敢去勾搭陛下,他们护了好几l年的白菜,本以为会跟另一株白菜相顾一生,谁知道被你这头猪拱了,遭报应了吧,你以后的所思所想都会被我们知道,而你跟陛下不一样,你可是知情人啊,嘿嘿嘿嘿!!!!
看到这群大臣意味深长,幸灾乐祸的表情,陆兰锖就知道,他绑定了一个什么叫名将系统的东西,心声也跟陛下一样被泄露了,可陛下毫不知情啊,他可是曾经跟这群人一样可以读取陛下心声的知情人,这对他来说怎么不算一场酣畅淋漓的社死呢?
想到这里,陆兰锖绝望地捂住了脸。
贺疏舟以为这家伙都又痛了,“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兰锖看着这群兴奋的大臣,突然想将这些幸灾乐祸之人全都拉下水。
“陛下,我……”却发现,只要一提到这个读心术,他就完全说不出话,很显然,这个系统并不想要陛下知道这件事。
看到安宁王想说说不出来,这群大臣更是高兴了,嘿嘿,等着被我们读心吧,安宁王。
陆兰锖气得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急得贺疏舟连叫大夫,而跟着来蜀州的医学监监正曲庆上前诊了安宁王的脉,心中连忙惊呼,花了十万积分的仙术就是厉害,安宁王现在比牛都壮,他有病这天下就没有没病的人了,不过,安宁王这次也是被气急了,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所思所想被别的几l十人知道呢?
曲庆:“陛下,安宁王已无大碍,这次昏迷可能是身体在修复,很快就会醒了。”
贺疏舟这才放下心来。
可大臣们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曲监正,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也是心黑得很啊,睁眼说瞎话。
如今蜀州有了重建的银子,而受伤者也皆痊愈了,从京城来的人自然要回到京城。
贺疏舟一行人离开之时,蜀州数万人放下手中的事,守在陛下回京的必经之路上,感谢京城而来的人帮助了他们受了大灾的蜀州,久久不愿离去。
回京路上,这些老臣们路上颠簸,本该休息,贺疏舟却没想到这些老臣们此次蜀州之行之后,跟打了鸡血一样,整日围在一起商量国事。
钱相:“本相都快七十了,本来想着就家里有了钱钰撑起来了,也该将位置让给那些年轻人了,可如今陛下头上悬着一把镰刀,我们作为陛下的臣子,如何能退?不仅不能退,更要比以往拼仕途时更加努力,不仅是为了大巍百姓,更是为了陛下,不能让陛下英年早逝,这下一位皇上,可就不知道如何了?”
群臣纷纷附和,“钱相,我们也知轻重,如何不拼?”
工部侍郎:“钱相,我有一计,或许会帮助大巍增加所谓的建设度。”
钱相:“快说。”
“钱相,钢铁厂一直是以人力,可生产大量的钢铁,单单有人力,不仅耗费百姓体力,而且效率极低,而容大人所创造出的蒸汽机,可拉动数万斤的火车和货物,自然也可拉动上千斤的钢铁铁水,也可轻松用千斤的力量捶打钢铁,节约百姓的人力,如此一来,大巍的钢铁产业又会进步颇多,那建设度和繁荣度或许也会顺之增长。”
钱之荣一拍大腿,“好,你是陛下的好臣子。”
回京的第一次早朝。
贺疏舟就有了惊喜,听见工部侍郎建议将蒸汽机用到钢铁厂里,这点连贺疏舟也没有想到。
“好好好,工部侍郎,此事朕就交给你去办。”
吏部尚书又站出来:“陛下,报表与数字给户部省了不少力,可见地方官府也需要普及报表与数字,以往陛下只能发放书册和建议地方官府使用报表和数字,并不做强制要求,臣建议强制在各地官府推行报表与数字,今年年底进行考核,不合格者半年后复考再不合格,就将之调离重要岗位,如此一来,大巍的地方重要官员,都是能者,大巍也将快速发展。”
贺疏舟听得心潮澎湃:“好好好,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
贺疏舟本以为今日的惊喜就够多了,谁知户部尚书又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应该普查一次大巍的人口数,可知大巍子民的出生率,性别比和儿童夭折率等,以往这些数字都是以一县抽查,可抽查不可知大巍的整体情况。”
“如今大巍各州年年丰收,百姓皆愿多生孩子,普查之后,就可更准确估算以后大巍乃至各个州府县镇的各年龄人口,知道以后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的年轻壮年人口数,也可更合理规划各地工厂和农业的发展。”
贺疏舟手都要拍烂了,今日这都是怎么了,以往这些老朝臣们,虽然办事也尽责尽力,但从没有想过什么创
新,可贺疏舟用着他们也算顺手,也都是他的好臣子,可今日这些老臣们纷纷踊跃发言,跟突然开了窍一样,这绝好的建议跟纸片一样朝他飞来。
贺疏舟仔细想了想,他也没有透露过要将这些老臣淘汰的意思啊,这些老臣怎么突然这么卷?
“今日爱卿们怎么突然这么多点子,真是令朕惊喜啊。”
钱之荣:“陛下是改天换地之君,臣等作为陛下的臣子,自然不能再故步自封了。”
“哦,朕有爱卿们,如鱼得水,真是朕之福气啊。”
大臣们:我们不是怕故步自封啊,陛下啊,我们都是为了你的性命啊,怎么这么冲动,将自己的性命轻易地交了出去。
想着又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安宁王陆兰锖,就怪你,要不是你受伤,陛下会有被抹杀的风险吗?
陆兰锖已经麻了,早知道陛下为了救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本来已经接受了安宁王作为陛下爱人这个事实的大臣们,又恢复到了看安宁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状态了。
工部侍郎跟容邦容大人请教了数日,又带了国子监主学工学的几l位优秀学生,钻研了几l个月,终于创造出了两台机器。
一个机器可搬动几l千斤的钢铁和铁水,而另一个机器可用无比巨大的力将钢铁捶打得更强韧或塑造成想要的形状。
很快,这两个机器就准备在钢铁厂开始试用。
可见到这两个巨大的机器,钢铁厂的工人们却不乐意了,原本这炼制钢铁和捶打铁器都是他们的活,这来了两台机器来干这两件事,这钢铁厂还有他们的位置吗?不会将他们赶回家去吧?
想到这里,工人坚决不让这两个机器进入钢铁厂,夺他们的饭碗。
厂长看着这个场面,无奈地对来到此处的工部侍郎摆了摆手,“大人,您看这可怎么办?不如先将这两台机器给送回去吧?等过些日子这些工人平复下来了,再试用这两样机器吧。”
却见这个工部侍郎没有丝毫的意外,
“钢铁厂的工人们,安静下来,听本官说一句。”
三品官让安静下来,这些工人也不敢再闹了,不过还是坚决不会让取代他们的机器进门的。
“工人们,你们觉得,百姓们需要什么铁器?”
一个工人抢答道:“铁锅,菜刀,剪刀,铁犁。”
工部侍郎接着问:“还有呢?”
工人们想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了吧,本官告诉你们,以后还会有铁车,铁门,铁头盔,而铺设铁路也需要大量的铁,火车也需要用铁,钢铁巨轮也需要用铁,以后还会有无穷无尽的新东西需要用铁。”
“而如今,我们钢铁厂的产量足够用吗?”
一个有点缺心眼的工人抢答:“不够用,连铺铁轨的钢铁都不够,交通监的人天天来催,说我们钢铁厂的产量误了他们工期。”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工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