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妹妹到底抱有一种何等龌龊的想法。
甚至他早就知道了,并且觉得自己能伪装得很好。
至少妈妈不再记得那些他在失控时用吼才能说出来的真心话。
他不在乎妈妈是不是假装不记得。
他只在乎妈妈是真的让他回来了。
徐渚的呼吸被他拿在手上的衣物所包裹,听起来逐渐迷离且沉重。
但他有意识地在减轻自己呼吸的频率。
只是这黑夜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其实并不适合做这种不能被发现的事情。
他的手也只是死死地按住自己的下体,不愿去抚慰,也不想要什么快感。
这种由妹妹主导的错觉会让他感到莫名兴奋异常。
他就喜欢这种因为她而存在、因为她而痛苦的感觉。
就算仅仅只是臆想。
任由自己的脑袋放肆地去一遍一遍想着他刚刚碰触到的她的体温,纤细白皙的手臂,隐隐窥见的胸前的轮廓,还有她坐起来之后于那薄薄的T恤之下微微凸起的两点。
当然还有她别扭着却在真切依靠他的听话表情。
她今晚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让他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徐渚不知道自己在阳台的寂静黑夜里消磨了多少时间。
再次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他并没有叫醒熟睡的徐姮。
而是站在漆黑的客厅与自己房间的边缘,靠着床头小夜灯的微弱灯光凝视着在他床上安然睡去的她。
慢慢走近,缓缓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温热的指尖。
再把一件短袖放到了她的手边,重新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关上灯。
快步从这个属于他的房间里落荒而逃。
……
绝无任何可能接受他所珍爱的妹妹会有属于别人的时刻。
现在不可以,以后也是。
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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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从床上坐起来的她的确有足够的好奇心去窥探去凑热闹。
但她早就不再是一个莽撞的孩子了。
不会直接推门质问到底是谁,到底在吵什么。
她已经习惯从床上下来时不穿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悄悄地听。
和她所想的一样,是父母在吵架。
“小孩上学的钱你不出?!你一天天把钱都拿到哪里去了!”
朱佩琳在咆哮。
“地是刚买的,招工人不要钱?!拉关系不要钱?!就我说两个都没考上就都跟老子别读了,花那个鬼求的钱,考又考不起,屁用!”
徐政升同样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