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警方带来了不少麻烦。
“我昨天晚上参加了铃木集团的宴会,九点左右游轮爆炸,我大概九点十分或者十五上的救生艇,在海上飘了很长一段时间,上岸的时候应该十点多了,到酒店十一点左右,洗漱完了就休息了,房间隔音很好,刚刚的敲门声我都差点没听见,更别说其他的声音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是公事公办的那种语调,既不多说,也不少说,挑不出什么错来。
即便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也许会被列为嫌疑人,却没有半点的慌乱。
高木的笔尖在本子上刷刷了两下,随即抬起头:“你有什么人或者物能证明自己到酒店之后这段时间的行动吗?”
赤司征十郎一挑眉:“没有。”
随即,他顿了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接了一句:“也许监控可以证明我没出过这个房间。”
这故意的一句话,让高木涉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昨晚的监控坏了……不然也不必一个个问了。”
他说着,抬手在胸前摆了摆,示意赤司不要紧张:“我们没有特别怀疑你,因为你离受害人的屋子挺远,只是例行公事。”
赤司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那么,我能知道是哪位——”
“唉,大哥哥,你刚刚说没有人能证明你昨晚的行动,可这个屋子里不是有两个人住吗?”
他的话被打断得猝不及防。
他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子,赤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冷意,这件事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发现的人却不是毛利小五郎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大人,而是这个小孩,的确让他有点吃惊。
“唉,有两个人吗?”
高木涉立刻站了起来,朝卧室的方向望去。
“因为玄关处有一双女鞋啊……虽然摆在鞋架上比较隐蔽的地方,但只要认真一点就能发现的!”
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晃了晃他没能触到地的腿,露出了天真稚气的笑容:“因为我就只有那么高嘛,所以正好看见了。”
赤司征十郎却没有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孩子心性放松警惕,事实上,从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就已经一直凝在了他的身上,带着似乎能刺穿所有伪装的敏锐,直把男孩看得背后发冷汗。
“昨晚的确有位女士和我一起,她现在还在安眠,这也是我刚刚不愿供出她的原因。”他说着,终于悠悠地转开了视线,“我想,看这位警察对我的审问似乎不是很严厉,就觉得我的嫌疑应该不是很大,没有必要吵醒她,毕竟她昨晚受了很大的惊吓,凌晨才堪堪睡着。”
“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她叫醒,”他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啊,不用了。”
这一次,反倒是高木涉起身将他拦了下来,他挠了挠头,合上了笔记本,把它连着笔一起塞到了西装袋中:“既然你们两可以互作不在场证明,那么就不必再惊扰这位女士了。”
赤司闻言,点了点头。
而在此刻,他若有所察的看向了低头沉思的小男孩。
这一眼,让赤司征十郎心底又生出了一个莫名的疑惑。
总感觉,这个小男孩……明明成熟却又故作幼稚,聪明灵敏却又要装作只是偶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