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冷意:“既然这个国家的法律制裁不了他,也好,我就让鸿联社的法来主持公道。”
“不。”西元迅速看向唐琛:“不行,他不能死,即使死了也不能和唐人街还有你扯上半点关系,这是首府那位最后的底线,现在周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已经有几个小国开过火了,里边的人传来消息,都大帅即将被调往局势最紧张的防线去。”
唐琛冷笑:“军功可以挽回一些尊严,时间也可以冲淡一切,只怕过几年他摇身一变又成了什么人物混在军政要职上。”
紧闭的窗猛然被打开,声浪滚入,唐琛肃然而立,垂目俯视,宛若一尊佛俯瞰着芸芸众生,又如一个临危不乱的君王,静望着他躁动不安的子民。
窗户再次被关闭,屋中一静,两个人一时间倒无话可说的空茫。
良久,唐琛才问:“家里收拾的怎么样了?”
西元的心情似乎更低落:“差不多了,该卖的都卖了,带不走的都留下。”
“房子卖吗?”
“不卖,母亲打算租出去,她总觉得终有一天我们还能再回来。”
“那就租给我吧。”
西元看过来,唐琛勉强笑了下:“怕我拖欠房租啊,放心,我预支十年的,你那个小阁楼恐怕是这世上唯一能叫我静心的地方了。”
西元也笑了下:“好,就租给你。”
“票买到了吗?”
“还没有。”
“都说了我来买。”
“我也说过了,不用你。”
“西元……”
“干什么?”
“票再难买,迟早都会买到的,不是吗?”唐琛投来深深一瞥。
西元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心思,移开视线,又不禁暗恼:“如果连这点事还要麻烦你唐先生,那我这小西爷也算白混了。”
唐琛的声音轻如空气里的浮尘:“买不到就买不到吧。”
两人都别扭了一会,唐琛打起精神又问:“你父母都还好吗?顾教授辞职了没有?”
西元嗯了一声:“几天前就辞了,就是晓棠麻烦些,她的朋友在游园会受了伤,她偷跑着去看,我母亲索性把她锁在屋里,哪都不许去,她还惦记着学校的汇报演出,还有张庭威,知道我们要移民雪国,匆匆忙忙来家里求婚,我父母……”
唐琛忍不住问:“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