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啊,一向干净、漂亮的唐先生此时此刻名贵的西装皱皱巴巴,衬衫破着领口,头上打着发蜡也不见服帖,有几缕还趾高气昂地俏着。
唐琛说了句“我没事”便登上船,弟兄们的目光又刷地看向跟来的西元,做乜嘢?这位更惨,光着膀子赤着脚,裤子破破烂烂卷到膝盖,像极了码头搬运工,细看唇上还裂着血口,都知道这位小西爷在唐先生身边也是个狠角色,好几次连唐先生都敢顶撞,小帮主又凑过来悄声问:“小西爷,真没事?”
西元摇了下头:“车撞树上了。”
望着唐琛走进船舱的背影,西元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
妈的,唐琛!
当唐琛一边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突然抓过来时,西元一个激灵,心开始狂跳,本能去掀唐琛的手:“放开,有话好好说!”
唐琛自然不听,还云淡风轻地来了句“话你个老X!”
西元听不懂他的南粤俚语,但也知道是句骂人的话,那里被掌心的热气烤得火烧火燎,唐琛的手指更像揉面团似地明里暗里不怀好意,西元继续用力掰他,唐琛反而变本加厉,又磕鸡蛋又碎碗,像是跟那里结了仇,变着法地作践,西元的库子很快枝的老高,又恨自己不争气,想停都停不下来,就像唐琛开的车,早已失了速。
西元推不开唐琛,眼前就是胳膊,一口咬下去,唐琛惊看西元,倒也不算很痛,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咬人,忍着胳膊上越来越重的咬合力,唐琛毫无表情的脸上邪气地一笑,西元顿时老脸一红松了口,二话不说回敬唐琛,抓住了便也不撒手,唐琛的库料薄,手感更好……
唐琛猛吸一口气,任凭西元报复性地抓自己,一丝嘲讽:“你咬我的时候真他妈像个娘们。”
西元一招错落又羞又恼:“你他妈的就会偷袭,手段下作,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地来一回。”
唐琛浓眉一锁:“好啊,那咱们今天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两人都不肯先松手,车也没减速,画了条龙便一头冲进路边的荒草堆里。
车小地窄,比不了唐琛的豪华轿车,手脚齐上,头撞车顶,腿磕方向盘,谁也不肯就此罢休,西元拎着唐琛的脖领子薅向后座,刺啦一下真丝衬衫断了线,唐琛火冒三丈扑向西元,圧得死死的,西元照准唐琛的唇蛮横地亲下去,撞到牙齿,唐琛张觜便咬,西元的唇顿时涌出血腥味。
“想疯是吗?好,我陪你!”西元也狠狠地咬回去,牙关緊合的一刹那,终是不忍,也不舍……
唐琛忽然笑了笑,眼里闪着冷冽的光,像只饥饿的野狼,独自猎杀迷失的羔羊,几下里就斯了西元的上铱,带着嗜血的煞气,毫不自怜,气势汹汹地侳下去,幢击着车顶,也幢击着西元。
西元奮力迎合着他,在气浪翻涌的狭小车厢里,瞬间也开悟了,唐琛就算不完全,可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同情,也不需要谁来迁就,在不完全中痛苦,在痛苦中崛起,直至完全迸发的那一刻,他依然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唐先生——一个掌控着一切的真正的男人!
西元忽然想到许多,传闻中那些被螳螂吃掉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和唐琛这个隐晦的病有关吗?唐琛诡诈也狠厉,但绝不滥杀无辜,他杀的都是威胁到他的人,现在又有一些流言传出来,花魁凤鸾上了唐琛的游艇,没几天,也被螳螂吃掉了……
可凤鸾是死在都大帅手里的,清岫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唐琛将他送给都大帅又暗地里将他救回来。如果螳螂只杀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那么许澜清早就死了,不会时隔三年等他来到唐人街时才被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