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帮你。”西元轻轻吻着,唐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早已过了晚餐的时间,吴妈见唐琛起了床,又叫阿香把备好的饭菜摆上了桌,窗外的雪早就停了,明月当空照,一派清朗,西元望了望墨蓝的天,原来自己和唐琛雪夜归来,不计晨昏,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身上虽然酸乏疲累,心里倒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只瞧着眼前的唐琛懒懒的喝着那碗细粥,便也觉得花开无声,岁月静好。
再次回到公馆,西元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可见别人都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也只好若无其事,倒是阿香,见了他只管低着头,问她什么答什么,一张小脸倒比西元还要红,西元也不好再逗她说笑,想起在唐琛的房间里,忘晴的时候也没个顾忌,有几声恐怕连树上的鸟都惊飞了。
唐琛吃的很少,又叮嘱吴妈熬上药,西元瞅着他,唐琛浓眉一扬:“给你的。”
“我?”
“张爷爷说了,你寒气太重,又不肯坚持吃药……”
西元哦了一声,想起那苦汤汁就忍不住皱眉。
唐琛拿过当天的报纸,随手翻着,语气虽淡却透着霸道:“我已经嘱咐吴妈每天都会把药煎好盯着你喝,你若少喝一口,我就还把你关进笼子里。”
阿江匆匆走来,低声汇报:“先生,杨启年来了。”
唐琛皱了下眉:“他怎么来了?”
西元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晚九点,年还没过完,杨启年电话也没打,人亲自赶过来,想必社里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刚进了前厅,就看见杨启年彷徨无助地站在那里,也没落座喝茶,见了唐琛,连忙赶过来,瞅了眼西元,又犹豫着不开口,只顾拿着帕子不停地擦脸上的汗。
唐琛叫他有事只管说,都是自己人。
杨启年重重地一声咳,砸着手背道:“完了完了,出事了,花魁死了!”
花魁凤鸾,死了?!西元顿时呆住。
唐琛的神情微微一凝,听着杨启年在耳边碎碎叨叨。
西元追赶的那艘豪华游艇,昨晚凤鸾的确在上面,还是唐琛亲自送他上的船,只不过真正等在船舱里的是另一位贵客——都大帅。
凤鸾见伺候的不是唐琛,无比的失望,可唐先生的话又不敢不听,好在那位西人老爷人也漂亮、尊贵,凤鸾很快重展笑颜,跟着贵客乘着豪华游艇出海了,随船同行的除了两名驾船的青龙堂弟兄,便是都大帅的秘书安格斯,那一夜船舱里是何等风光怕是无人知晓了。
第二天上午凤鸾才下了船,小脸煞白,腿肚子直抖,站都站不稳,两名青龙堂的弟兄把他送回了鸭堡。
下午凤鸾就发了高烧,开始说起胡话来,管事的陈四连忙给杨启年打了电话,又叫了张爷爷过来,张爷爷赶过去一看只说人怕是不中用了,得赶紧送仁和医院,看看西医抢救是否还来得及,人下了手术台还活着,可到了傍晚,凤鸾还是没扛住,一命呜呼了,才17岁,好好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杨启年一见人没了,知道也瞒不住,又怕惹起更大的麻烦,只好跑来知会唐琛一声。
唐琛面无表情地听着,耳边的颌骨磨了几下,一言不发,见杨启年哭丧着脸,又是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才冷冷道:“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
杨启年的脸色更加灰白,声量都小了下去:“那个,我们还抓了…抓了一个西人记者,就是闯游龙旗的那个女记者。”
唐琛轻轻蹙眉:“为什么抓她?”
“谁知道她怎么跟踪凤鸾也去了码头,还看见你和凤鸾一起上了游艇,这西人娘们真是个疯婆子,第二天又去了码头,跟着凤鸾回了鸭堡,说要给花魁做个专访,在西